“少爷,奴才回来了。”
竹隐飞身入内,正要朝着案桌前的人行礼,被翟祯安一把揪住衣襟,问道:“怎么样?她答应没?”
看着自家少爷迫切的眼神,竹隐还是摇头,“少爷,虞小姐说身体抱恙,不愿出门。”
简直是见鬼!
翟祯安愤恨地低咒一声。
按着表妹徐莺珂的建议,这些日子,他不是让人偷偷送药送吃的,便是亲去虞府送问候,但此次得到的除了一句客气的感谢,便再没其他。
他就是想再提一句成亲的话,也不好开这个口。
如今,让人去邀她出门赏景,又被拒绝,他翟祯安真是被打脸打得啪啪作响,对那虞维音,便从最初的欣赏,多了几分恼恨。
真是不识抬举啊!
“少爷,奴才倒是有个好主意。”
翟祯安陷入沉思中,忽然听得一旁的苍台开口,知他脑子素来比他哥灵活,翟祯安道:“说!”
苍台便附耳过来,将计议如此这般,大致说了,听得翟祯安一双眼倏然亮起,却又警惕地问:“此行当真不会被发现?”
“少爷,那邵漠白日一直在栖芳院当值,又不会回仆役院,奴才此行绝对无碍。至于衙门那里,还不是徐知府一句话的事。”
“那便尽快去做!记住,不可以被人发现!”
他如今可没什么耐心,陶城织造府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只要能尽快将虞维音娶进门就行,至于手段,通通都可以忽略。
“是,少爷。”苍台如阵风般,飘出了门外。
还是熹微晨光,虞府门外已围满了衙役,个个神情肃然,将守门的老汉唬得吓了大跳,险些跌了一跤。
陈衙役抓过老汉道:“去!通知你家老爷,将你府上的邵漠带出来!”
那老汉一时摸不着门道,唯唯点头,慌地进去将话传了。
虞颂听罢便往栖芳院而去。
此时,虞维音正在窗前对镜梳妆,还未用早膳,忽然听闻院外似是父亲的声音,不由推门走了出去。
“爹,您怎么来了?您要带邵漠去哪儿?”
虞颂本不想惊扰女儿,只想偷偷将邵漠带出府,好询问那些官差是什么事,没想到还是被女儿发现了,便道:“府外一群官差,说要见邵漠,我也不清楚。”
虞维音心中一惊,面色露出几分慌乱,隐约觉得不安。
“爹,我跟您一块儿去。”
抬眸望向邵漠,却见他玄衣墨发,持剑而立,脸上没一丝动然,只是幽沉的黑眸多了几分深意。
出了虞府,领头的陈衙役见了虞颂,先拱手行礼道:“虞老爷,事关重大,才一大早打扰。此人便是邵漠吗?”
虞颂点头,“是,他是我府上的侍卫,请问陈衙役找他何事?”
陈衙役一拍手,两个喽啰便抬上一个黑漆盘,盘上放着块银色的寄名锁,一片深黑的玄衫。
虞维音定睛,见那寄名锁被血渍沾染,留下几点干渍的血痕,而那片玄衫,也似被血迹深深浸透过。
她心头的恐惧更甚,忍不住看向陈衙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衙役执起寄名锁,悬在半空给众人看。
郝然可以看见锁上雕刻的两个小纂字眼,仔细辨认,分明是邵漠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