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般聪明,你不知道?”他挑眉含笑看过来。
虞维音再度避开他的目光,轻哼一声道:“我猜测那两人不简单,但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帮他们?”
“是雍尚无心之举罢了。”
他将事情娓娓道来,瞥见虞维音眼里露出迷惘神色,掀唇一笑。
“这有什么惊讶?雍尚是南疆人士,易容对他而言,不过举手之劳。”
“不是这个。”
她按着额际,若有所思地盯向他。
“什么?”
“你为何要瞒着我?让我知晓烟儿跟汪仁的身份又如何,你怕我会当场做出什么冲动之举吗?”她问。
以他的性格,好不容易得知了真相,就该在她面前好好地卖弄一番,他倒好,瞒得严实。
要不是她不小心看到他袖中那卷画像,他恐怕依然不会开口。
“你就将本少爷想得这样理智?这两人不管是什么身份,死罪都跑不了,本少爷不忍心让你继续操心受累,你还不领情?”
他换了个更慵懒惑人的姿势躺在榻上,乜斜着眼扫过来,眼底生出撩拨的意味。
“我说夫人,本少爷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不抓紧本少爷的话,本少爷便又要流连花丛了,到时候你可莫要后悔。”
虞维音暗暗垂目,将手边的柔软的锦被推到他身边,无奈地摇头。
“今晚你睡床,我去榻椅上睡。”
说着,抱了一条薄绒被便往黑藤椅上靠去。
翟祯安借着微弱的灯烛,瞥见她纤细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偎靠在椅上。
雪白的绒被反射着亮光,裹在她身上,似白狐的毛皮,柔柔软软地簇拥着她。
从他的方向,可以看到她露出的小半张脸蛋,滑腻如凝脂,清香似新荔,他又忍不住心念妄动。
想到刚才,他本有着大好机会占有她,却毁于自己的执念。
他翟祯安占有一个女人,何须用强?
哪怕他对她使了不入流的手段,也想要让她主动开口求索,而非霸道地强逼她。
可到头来,他还是被她耍了一顿。
“夫人啊,你真是嘴硬心冷的铁石心肠人,我翟祯安栽在你的石榴裙下,也算不冤枉。”
他觑着她佯装入睡的容颜,幽幽开口。
“要不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本少爷答应不碰你,你能多在翟府待几年吗?永乐很亲近你,将你当娘亲般看待,你到时候一走,本少爷又要怎么跟孩子交代?”
虞维音不语,故意发出轻微的鼾声。
她是真不想跟他谈论契约的事了。
原本也是被迫应下,如今再延长时限,她一辈子岂不就陷在翟府里了?
她还如何自在地过自己的人生?
“夫人,别想着那个家奴了。男人不似女人长情,分开这么久,另结新欢的比比皆是,你何苦为他守着身心?你要是不信,本少爷就跟你打个赌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