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漠放松了手上的力道,缓声道:“只是一种,能让公主更快乐的东西罢了。”
那声音低沉喑哑,在这四方晕黄的烛火间,越发显得暧昧动人。
尤琴眸中的惊讶逐渐转为惊喜。
“子敬,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准备,难不成是本宫小瞧了你?”
邵漠不语,没再解释什么。
他伸出双手剥掉了她身上的轻纱,毫不怜惜地蒙住了她的双眼,又扯过白色轻纱,拧成绳状,将她双手双脚,与垂下来的床帏捆缚在一起。
公主被他这般粗暴对待,竟也没生气,反而生出一种莫大的期待。
那药丸入了腹内,横冲直撞的似火烧火燎般,将她的神志烧得半点不剩。
她难耐地扭动着身体,喘息着呼唤道:“子敬……你,你真是让本宫大开眼界……你是打算服侍本宫吗?”
“今日,微臣也给公主准备了一份礼物……”
低沉的嗓音响起,在尤琴听来,便如更烈的一记幻药,只觉那一字一字都能随时变成一柄匕首贯穿她。
唉,这个高大伟岸、俊冷迷人的男人!
她如今是当真折服在他手里,恨不得立刻与他颠鸾倒凤、不舍昼夜才好!
邵漠冷冷睥睨她一眼,不再听她发出的粗声吟哦。
转身走到门前,拔出手中长剑,以锋利的剑刃贴着门缝往门外狠狠一劈。
门锁瞬间被一刀两断。
守在门前两侧的宫人骇得面目惨白,慌忙便要逃窜,却立刻被邵漠的长剑抵在喉间。
“去派两个面首过来侍候公主!”他压低声音冷道。
云罗哆哆嗦嗦,浑身发抖。
公主曾吩咐过,若是不幸被邵漠逃了出来,一定要召集侍卫,将此人绑到她面前。
却没想到,一语成谶。
可是,面对那削金如泥的利剑,云罗无法与之抗衡,只能点头应道:“遵、遵命……”
邵漠顺着来时的小径,一路往回奔走。
如今日头没那么晒,微风长拂,空气中传来清新的河风和菡萏香,拂散了身上因愤怒而生的燥热。
原来,那秋蓼浦一直蜿蜒至公主的内宅,越往前,菡萏香便越浓。
但他此时却并没有任何赏景的心情,只发足使着轻功,想立刻离开这堕落糜烂而又纵情声色的长公主府!
一群宫人急促的脚步声、轻斥声,从不远处原来。
他立刻顿住双足,飞身上了一颗粗壮茂盛的梧桐树。
“小蹄子们!公主吩咐过,那秋蓼浦今日是不准人去的,你们在那头鬼鬼祟祟东张西望些什么?!”
一个身着翠服的老妪驱赶着四五个婢女走来。
“奴婢们只是好奇,想瞧上一眼那合欢索的效用罢了……那可是安御医新近给公主进献的秘药,公主都还没来得及用,就给了别人,嬷嬷您就不好奇吗?”
婢女们嘟嘟囔囔着,颊边虽飞了云霞,却不甘示弱。
“舟中那位夫人当真是绝美无双,奴婢们从未见过那样的美人儿,她醒来的模样,堪比海棠更娇媚多姿……”
“贱蹄子们!小小年纪,脑中想的都是些什么?
“那是公主的贵客,你们这般贸贸然然的,要是被发现了,你有几个脑袋够人砍的?还不快些滚远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