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碧瓷听到砰响后,便从外室跑了过来。
待看到翟祯安那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她立刻便要上前护住虞维音。
翟祯安抓起案桌上的茶盏,回头便砸在了地上。
“给我滚出去!”
骇得碧瓷瞬间顿住了脚,面色发白。
虞维音给了她一个眼色,急忙开口道:“碧瓷,你先出去。”
碧瓷心惊不已,怎么也没想到翟祯安会骤然大怒,无可奈何下,只能掉头跑出去找陈重商量对策了。
房门在一瞬间,被阖上。
院外热烈金黄的阳光,被一并格挡在门外,室内顿时变得昏沉黝暗。
虞维音暗生惶惧,却不动声色,蹲下身子将地上的庚帖一本本拾捡起来,声音很平静。
“夫君不喜欢,妾身重新再挑选便好,何至于发这样大的火?”
翟祯安冷睨过去。
“夫人,是本少爷小看你了。我以为,你如你从前说的,厌恶赴宴,厌恶繁琐的人际关系。这些日子不过是行过场。却没想到啊……
“呵呵,虞维音,你在我眼皮底下,还能耍这么多花招,把和离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你真行啊!”
那些传闻,如雪花片儿般,不知什么时候起,陡然就在闺阁妇人中传了个遍。
他初时什么风头也没听见,今日却在公主府中,听见婢女们嚼起舌根来。
如不是被他威逼着,那些婢女怕还要藏着掖着。
公主在意脸面,他可以理解。
但虞维音,作为他名义上的妻子,竟全然不顾他的名声,还将京中待嫁女子的庚帖都递到了他跟前。
他不禁怒意难止。
上前擒住她纤细的手腕,大声斥责道:“虞维音!你眼里心里就只有和离一件事,和离的消息、我与公主有染的传闻,都是你放出去的吧!”
语气之肯定,不容置喙。
那手劲大得虞维音一道秀眉陡然蹙起。
她心内发虚,却又不敢高声与他对峙,只冷冷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何况,和离一事你我早就说好了,你没理由囚我在你身边一辈子。”
“没理由?哈哈哈……本少爷是你丈夫,便是你的天你的地!”
他嘶声而笑,眼眸瞬间变得冷酷无情。
“你让小燕儿送的那封信,是用来麻痹我的?我早该猜到了,你这个女人,简直是没有心!本少爷以往就是太将你当回事,才会让你蹬鼻子上脸。你只是个女人,嫁了我,本该好好服侍我的!
“我何必将你当成个宝,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眼神,是分毫情意也没有了,严厉至极。
虞维音心头惶惧不已,五指并拢化作掌,便要挥手而出。
翟祯安眼眸更冷,早已先她一步,不顾她疼痛,将她手臂擒拿住,便抽了她腰间系带绑在了她的腕间。
衣衫瞬间松散,他迅疾当中一分。
便如剥鸡蛋壳般,将那丝缕般光滑的素色纱裙粗鲁地褪了下来。
“翟祯安!你别这样!”
她惊慌失措地喊,双腿猛地踢他。
翟祯安任她踢,拦腰将她抱起,大踏步便转进屏风内,把人给压在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