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的声音意味深长地响起:“昭昭,第三次了。”
一次是换衣间的肌肤相触,
一次是音乐厅的大胆相望,
这是第三次。
他不太想忍了。
可秦唯昭对这句话全然摸不着头脑,“什么第三次”
岑彧收回手,面色如常,“没什么,你不必知道。”
——
丹林酒店总统套。
秦唯昭本以为他会带自己去餐厅,没想到直接拉着她去了总统套。
心里暗自欣喜。
工作人员已经将饭菜摆放齐全。
秦唯昭随意的扫了眼,视线顿住,随口调侃道:“丹林终于换厨师了,感觉像是挖走了茴家私房菜的大厨。”
岑彧已经脱下外套,指尖勾住领结,正要解开。
闻言,看向她明显喜欢的眼神,心口延伸出满足。
秦唯昭眼睛转了转,忽而开口,“我们要不开瓶酒吧。”
金框眼镜的镜片一闪,岑彧道:“好。”
她有些惊讶,以前他对她喝酒可是很限制的,今天答应得这么痛快
不管了,反正能喝就行。
无论是谁喝醉了,都是她赚。
要不是她能够趁机占她便宜,要不就是她被他照顾,怎么着都不亏。
岑彧去一旁酒柜开了瓶酒,去柜子里拿了两个方口杯。
琥珀色酒液汩汩坠落酒杯,岑彧的眼神讳莫如深。
秦唯昭率先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问:“岑叔,你什么时候回京城呀”
岑彧的礼仪无可挑剔,矜贵优雅,慢声道:“和你一起。”
“那你在这边的工作呢”
“结束了。”
事实上,岑彧在云城的工作早就结束,只是为了陪秦唯昭,很多工作都在线上进行,京城的总部最近有些苦不堪言。
秦唯昭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着天。
岑彧没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句句回应,温和耐心。
她一杯一杯地邀他喝酒,他照单全收。
渐渐地,
秦唯昭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渐渐出现重影。
最后的意识里,只看见岑彧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慢条斯理地摘下了金丝边框的眼镜,眼里弥漫着困兽般的疯狂。
酒意上涌,她阖眸,脑袋不受控制地偏落,最终落至一个温暖的大掌中。
岑彧感受着手中的温热,缓慢的蹲下身子,凝视着她的酡颜。
“昭昭。”
轻缓的呢喃里,是浓浓的占有欲。
手臂穿过膝弯,他将人抱在怀里,大步走进他的卧室。
将女孩轻柔地放在床上,他单膝跪在床上,躬腰,将她面前的碎发拨到一处。
眸色深深地望着她。
秦唯昭生活得一向自在肆意,爱恨分明。
和他,迥然不同。
他是在父亲近乎变态的掌控欲下按照既定的航线一步步成长的,没有性格,没有喜好,活得如同一具傀儡。
这样鲜活的秦唯昭,闯进他灰暗无趣的生活,自然逼出他所有的占有和偏执。
斩断她的自由,禁锢她,占有她,是他午夜梦回的痴念。
可偏偏那唯一的理智又让他心疼的不愿这么对她,这种矛盾的情感年复一年地折磨他的心神。
不增反减。
在今天,格外浓烈。
他垂头,轻吻印在她的额头,眼睑,面颊。
微微抬头,凝望她泛着红的唇瓣。
片刻后,温良的面具被扯开,吻汹涌而至。
碾磨,吸吮。
抵入,席卷。
一寸寸,一处处,逐渐粗狂。
水声在寂静黑暗的室内清晰可闻。
不省人事的女孩在承受一场狂风骤雨。
“昭昭,你喜欢我,是喜欢我伪装的良善,还是完整的我。”
“这样的我,你会害怕吗”
最后的最后,高大的男人单膝跪地,握着女孩的手贴在自己的额头,是全然臣服的姿态。
月色坠落,细微的光亮落不到屋内卑微的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