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江挽声看到秦谟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种在做梦地飘飘然的感觉。
很不真实。
也很羞赧。
再加上秦谟又极善于利用他那张冷感疏离的俊脸撩拨她,导致在吃早饭的时候她的脸上还残留着红晕。
老爷子见状,笑容灿烂的皱纹都加深了几道。
大家都有些心照不宣地促狭地看着她和秦谟,她只能气得在桌下悄悄地掐他大腿上的肉。
但是这人腿上的肌肉实在紧实,掐都掐不起来,手还被他故意攥在手里。
江挽声气闷。
老爷子发话:“都快吃饭。”随后专门横了一眼秦谟:“尤其是你。”
大家笑出声,秦谟扬了扬眉,谑道:“行,听您的。”
早饭结束后,老爷子拉着江挽声下棋。
江挽声犯难,她没怎么接触过围棋,只会五子棋。
老爷子一拍大腿,“没事,老头子我正好闲的没事,教你下围棋。”
她没办法,只能拉着秦谟充当她的军师。
老爷子下的正起劲,秦谟插了一句:“今天下午我们就先回去了。”
老爷子一听,从棋局里抽身,“怎么这么着急,你就不能……”
秦谟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老爷子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连忙改口:“也没什么不能的,正好你们几个都在这我也嫌烦。”
目睹这一切的江挽声:“……”
根本抬不起头来。
——
两人离开的时候,这两天收到的礼物加上老爷子临走前又送过来的东西几乎占满了整个后备箱。
她挥手朝着老爷子告别。
老爷子咧着嘴笑,“丫头,以后常过来陪老头子我下围棋啊。”
“好,一定常来陪您。”江挽声真心道。
傍晚的天幕昏黄,擦着微微暗沉的夜色,布加迪行驶在街道上。
秦谟把着方向盘看着路况,“晚上想吃什么。”
“家里都有什么菜”她问。
秦谟笑:“不知道。”
“……”
“先告诉我你想吃什么,我一会去买。”
江挽声仔细想了一下:“糖醋小排,卷心菜和菌菇汤”
秦谟调转方向盘,看她一脸期待,“行。”
她有些惊讶,“你都会做吗”
“不信”
江挽声实话实说,“有点。”
秦谟把车停在路边,解开安全带,捏了捏她的小脸,“放心,起码能吃。”
江挽声作势也要下去,“我跟你一起去吧。”
秦谟:“不用,车里等着。”
江挽声一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不让她跟着,后来看到他回来时手上提着的东西,明晃晃的小盒子排列着放在最上面,她脸色爆红。
秦谟倒是若无其事地把东西放好载着她回到家,随后在她眼皮底下把东西放在厨房,拿着几个小盒子走出来。
修长冷白的指尖是某用品的包装,他把玩着,在她面前晃了晃,“傻了”
她视线僵硬地往上挪了几寸,呆呆地看着他,有些难以启齿,“你怎么,怎么买这么多啊。”
他面不改色,“第一次买,挺多种类,买来试试。”
明明很不正经,他却说得平淡冷冽,风轻云淡。
“特地问了问裴阙,他说网上种类更全一点,下次试试网购。”
他倚着身后的中岛台,姿态散漫,好像全然没有看出来她已经像是一个煮熟的虾子一样,脸颊滚烫发红。
“秦谟!”她愤愤启齿,“我不想答应你了,我想回重翡园。”
秦谟眼疾手快,在她转身的那一刹就把人拦腰抓回来。
“怕什么。”
“提前告诉你,是想你自己选用哪个。”
“一会我去做饭,做好后你告诉我喜欢哪个,嗯”
今天的秦谟很不一样。
他语气依旧低缓,却并不纵容,释放着危险的信号。
言语间都是不容忽视的强势,不容她反悔,也不容她退缩。
像是真正到了他掌控的领地,所以寸土必争,丝毫不让,明目张胆地袒露着进攻的獠牙,等待着将她彻底吞吃入腹。
“今晚,你逃不了。”
他下了最后通牒。
江挽声紧张的要命,看着台面上的几个包装带着细微差异的盒子,甚至都不敢仔细去看这几个的区别。
把这些东西往旁边一推,捂着脸坐在吧台椅上,郁闷不已。
她宁愿秦谟直截了当,也不愿意像这样一分一秒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