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婆婆刚从房间里出来,隐约听到楼下“吱扭吱扭”的声音,不明所以地下楼,想去看看什么情况。
但是走到一楼的时候,室内空无一人,只有灯还亮着,躺椅不知道怎么还在胡乱摇晃着,旁边的小桌子上还放着一壶已经空了的烧酒。
原本在上面躺着的女孩已经看不见。
她摇了摇头,以为是窗子没关好吹进来了风,于是四处走了走检查窗户,完全没有想过别的。
然而此刻,原本应当在躺椅上的女孩正被人紧紧地抱在怀中,脖颈后仰,唇瓣相贴,气息紊乱得不成样子。
裴阙生怕曾婆婆听到声音出来坏了好事,于是早就从另一边楼梯上了楼,曾婆婆前脚刚到一楼,他就已经抱着人进了楼上房间。
当然,进得不会是明姻的房间。
一进门,他亲着女孩的唇瓣,耳垂,脖颈一侧的细嫩肌肤,眸光沉得像是浸了墨。
明姻脑子越来越乱,知道整个人被压在床上,他的动作太过急切,压下来的时候太重,她神思有了片刻的清醒。
她推了推埋在脖颈处的男人,“嗯……别亲了。”
裴阙的手都没老实,顺着女孩的衣服下摆,缓缓向内探。
不知道触及到哪里,明姻闷哼一声,“裴阙。”
裴阙自然知道他还没到可以肆无忌惮的时候,今天无非仗着她不太清醒的时候给自己讨个便宜。
也不能做得太过火了,不然第二天她醒过来估计还要跟她生气。
他的呼吸灼热又粗重,撑在女孩上方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眼睛里的炙热密密匝匝地包裹着明姻,让这本就不清白的场面更加暧昧缠绵。
明姻觉得身上不太舒服,拍了拍衣服里男人的大手,“别烦我了,我要睡觉。”
说完,她自顾自把他的手拿出来,然后翻了个身,沉沉睡过去,根本没管现在身子紧紧绷着的男人。
裴阙阖眸,努力重拾刚刚几乎要烧毁的理智。
看着女孩的睡颜,无可奈何地勾了勾唇。
最后只是克制地从她的上方翻身离开,坐在床边,看了看身下。
喉中遣出一声淡笑,回头看着她的背影,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背,“只管勾|引人,自己睡得倒是挺安稳。”
起身,扯起被子盖在她身上,俯身看了看她酡红的小脸。
半晌后,颇为可惜道:“睡得这么香,也不喊我给你洗洗澡什么的。”
“现成的劳动力也不知道利用。”
——
这天晚上,明姻睡得很是踏实,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那壶酒的缘故,总之一夜无梦,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很亮了。
她睁开眼,外面的光线有点刺目,她抬手盖在眼睛上,一点一点的适应。
随着视线越来越清晰,她随意地翻了个身。
忽而,整个人都顿住。
刚刚她好像看见了窗户边的桌子上好像摆着一个电脑和一个烟灰缸。
烟灰缸……
她猛然坐起,看了看自己身上,还是昨晚的那套衣服。
床单被罩通通不是她的房间的。
她懊恼地闭了闭眼,挠着头发有点烦躁。
喝酒果然误事。
她想都不用想,这绝对是裴阙的房间。
环视一周,没看见男人的身影,她就要离开的时候,浴室的门忽然打开。
男人擦着头发走出来,身上穿着深色浴袍,绸缎质地,很贴身。
于是把他宽肩窄腰,还有那些流畅的肌肉线条都勾勒出来,身上裹挟着浴室中的水汽,冷白的脖颈上还挂着几滴水珠。
顺着喉咙的凸起缓慢流动,最终没入浴袍交叠的衣领中。
大早上的,活色生香。
明姻略显不自在地错开眸子。
裴阙像是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勾引人一样,若无其事地把毛巾搭在一旁的椅背上,而后松散地撩起眼皮看她,声音有点哑。
“醒了”
“……嗯。”
裴阙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嘴角笑着浪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