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衣算是准确抓到了吕娇娘的弱点。
像这种爱美又爱四处引诱别人的女人,最在意的是什么?
当然是这张脸啊!
果然,说死都不怕的吕娇娘,一听苏南衣说要拨她的脸皮,顿时就慌了。
“愿意说了?”苏南衣似笑非笑,颇有些遗憾,“其实我倒不怎么愿意让你说,你这张皮实在好看,平时定花费了不少心思保养吧?剥下来做成面具一定很不错。”
吕娇娘听得毛骨悚然,嘴唇都在不停的哆嗦,“别,不要,你想知道什么?我说,我一定要都说!”
“我们想知道什么?你不知道?怎么还需要我提醒吗?”苏南衣声音微挑,像带着锋利的小钩子。
吕娇娘吞了口唾沫,眼睛盯着刀刃,寒光映入眼底,都快凉了。
“我叫吕娇娘,从小就是学的媚术,我是美鱼族的人,我们来到大夏,就是为……”
她没说完,忽然声音哽住,眼睛霍然睁大,像被谁用手卡住了喉咙,“咯咯”的诡异响着说不出话,脸也涨得通红、发紫,最终一口血喷出来。
死了。
一切只在一瞬间,发生得非常快。
苏南衣脸色一沉,手指搭上在她的脖颈,“死了,看样子是中毒。”
“中毒?”老修凑过来,“好好的怎么突然……”≈
苏南衣看着吕娇娘的伤口,还有一点残留的没有渗透的药膏,“应该是这药膏里掺了毒,一入伤口,很快就会发作。”
“这么说,杀她的人是早就存了这个心思了?”老修问道。
陆思源面无表情的看着死去的吕娇娘,想着这个女人曾经抱过自己,就觉得无比恶心。
老修指指屋内,“要不要进去搜搜?”
苏南衣点头,进屋点亮几盏灯,光线亮堂了许多。≈(≈
屋子里的摆设很精致,看得出来挺讲究的,梳妆台上放着不少胭脂水粉什么的,老修打开瞧了瞧,没有发现有什么毒。
苏南衣的目光落在美人榻上,榻上放着张小几,几上摆着茶壶茶盏,一只杯子里还有一点茶水残留。
陆思源站在她身侧,“有别人来过,像是在等她。”
“嗯,”苏南衣点头,“应该还是个男人。”
老修诧异,“为什么说有人来过,这小几上也就一只茶杯呀?”
“没错,是一个,可她是带着伤回来的,她又极爱惜自己的脸,回来第一件事应该是照镜子,抹药,再渴也会忍着,而且,这也不是一般的茶,是需要烹煮的,她没有那个时间。”
老修好奇,“那怎么知道是个男人?”
“香气不同,吕娇娘用的皆是暖香,而这里掺杂的是冷香,再者,吕娇娘嘴上可是有口脂的,而这杯口上没有一点口脂沾染,是男人无疑了。”
老修拱了拱手,“佩服,佩服。那这么说,对她用毒的,也是这个男人了?”
“十之,”苏南衣环视四周,“这人应该没走多久,但我们并没有发现,说明……”
“这屋里有机关。”陆思源语气淡淡,目光环视,最终落在书架上。
书架很大,放的书也不少,这本身没有什么问题。
但放在吕娇娘这样的人房间里,就显得突兀而怪异。
要是放个大衣柜,摆满各种华服倒还正常。
陆思源走过去,左右试了试,果然把书架推动,露出一道暗门来。
老修惊呼了一声,“果然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