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应亭,我估计就是这个冷大师在从中作梗,他那风水馆真是奇怪极了。”我一开始就觉得这个冷大师不太对劲,他一直在帘子后面坐着,连面都不敢露,一定心里有鬼。
一会儿舅舅和舅妈就下来了。我为了不露馅,赶紧和曹应亭道了别。舅舅又开着面包车把我们送了回去。
在车里我感觉到一种压抑的气氛,舅舅和舅妈一言不发。
直到舅妈尖厉的声音刺破了宁静的空气,“姓聂的。你刚刚那表情什么意思是不在意我的生死了吗是不是觉得我死了,你就好再娶一个别忘了现在住的房子还是我娘家给的,你一个破乡下来的,永远是破乡下来的。”
舅妈突然情绪失控了起来,她那一头短卷发晃动着,显得她整个人像一只疯掉的狮子一般。
我从车后座看一下舅舅,发现舅舅紧咬着腮帮子,一直隐忍不发,紧紧捏着方向盘。舅妈确实是城里长大的,以舅舅的家境,他确实是高攀了。当年大学毕业的舅舅和舅妈恋爱后就留在了省会城市。他和舅妈结了婚,留在了城市里,但也受了不少气。
晚上,欣怡姐又一脸疲惫地回来了。她打着哈欠一下子就躺在了床上,整个人呈现出一个大字。
“对了,姐姐。自从生了聂子航之后,舅妈没有考虑再生孩子吗”我连忙旁敲侧击地问着姐姐,因为我心里估摸着那孩子估计就是舅妈流产过的婴儿。
“等我想想。几年前,我妈确实一直在找生孩子的偏方,好像还想再生一个男孩。但是反复流产了好几次都没有效果。最后好像是彻底失去生育能力了。”姐姐翻过身来,侧着脸看着我,面无表情地说着这话。
“她都有一儿一女的。为什么还非要生个男孩”我十分不解,都儿女双全了,为什么还要让自己遭罪。
“那舅妈是身体条件太差,自己掉了,还是人工流产的”我不禁追问道。
“小莫,你今天好奇怪呀,怎么问这么多问题我妈这个人她就这样,你别管她太多。以后我都打算离家里远远的。”欣怡姐直接用枕头蒙着头,开始睡了起来。
我想起来今天曹应亭说的话,真是让人感觉背后一阵凉意。这个蛊毒是非常怨恨之人下的,不过以我舅妈刻薄的性格,还真说不好是谁下的蛊毒。有时候,恨你的人确实会因为各种理由恨你,舅妈也不知道是与谁结下了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