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时候也为这些村民的愚蠢而感到烦恼,如果夜里不举行祭典的话,他们还不知道要闹到哪样。
说不定明天就都跪在河神庙外祈求河神原谅了,这会阻碍她赚钱。
黄萱沉默不语,她只希望这雨下得再大一点。
许待景在屋子里里里外外地翻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任何雨具,这种情况他们如果出去立刻就会变成落汤鸡。
“姐姐,没有雨具欸。今天黄优还会举行祭典的,我们去吗?”
棠镜雪坐在沙发上玩小狗玩偶,她拎着它的后脖颈向人皮娃娃做攻击状,嘴里念念有声说咬死它。
“去吧,看看她会耍什么花招。村里的女孩都叫她给杀光了,她不会去村外弄来了吧。不过这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就好好躺着赚钱就行啦。”
她对许待景眨了眨眼睛比了一个“耶”的手势,继续玩小狗玩偶。
他在雨中踽踽独行,除了惨白的月光外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手中带血利刃摩擦烂泥的细微声响被淹没在雨中,血迹斑斑的外套无论喷了多少香水都遮不住令人作呕的臭味。
他阴笑着走过低矮破败的房屋们,无声地挨个数着个数,最后停在了他心中的数字前。
他拿钥匙的手兴奋地颤抖,塞了好几次才对准锁孔。
扭开门的那一刻他控制不住地阴笑了起来,黑暗房间里淡淡香气与他相缠绵,似乎在欢迎他的到来。
他爱惜地抚摸着手上的刀,细嗅醉人的血腥味,这感觉令他飘飘欲仙。
他端着刀静步来到卧室门口,压低声音道:“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
房间里的黄招娣低声呜咽,她捂着自己的嘴巴尽量让自己不出声,可男人嘶哑的声音似梦魇般追逐她的耳朵,让她精神几近崩溃。
男人哼唱了一会儿童谣后见她不应,威胁道:“你不开门,我就自己进来了。”
“不!”
黄招娣不小心叫出了声,她赶忙把被子蒙在头上,想要掩耳盗铃。她实在是太害怕了,那个人会杀了她的!
男人没有生气,他将手放在门把上轻轻地扭了下去,他享受这个过程,享受捕猎的过程。他要先折磨猎物,看其因为害怕惊恐的模样,这是他最好的兴奋剂。
在门即将被打开的时候男人的脑袋猛地被敲了一闷棍,温热地液体顿时顺着他的后脑勺流到了脖子上。
后面的人看他还站着就又打了一棍子,这次打的不是头,因为怕把他打死。
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五花大绑了起来,客厅昏暗的灯光落在他眼底格外刺眼。
棠镜雪兴奋地拍手说:“抓到你啦!冰箱杀手!”
负责殴打和捆绑的许待景在一旁夸赞她说:“姐姐真棒,抓住了杀害黄家夫妇的凶手。”
刚才许待景摸娃娃的时候只摸到了一个窃听器,但这个房间里不不止有一个。
客厅和卧室是黄招娣的主要活动场地,如果凶手想要监听她,或者说是把黄优顺便也监听了的话势必会把另一个放在客厅里。
放的位置也要讲究,得是黄招娣会接触而黄优不会的。
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黄婧怡的照片,黄招娣那么喜欢姐姐,在姐姐走了之后肯定也会想念她的,看照片是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