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啊,哪里不爱了,嗯?”他扣着她纤细脆弱的脖颈,到极致,吻更加缠绵。
都快爱死了。
还要怎么爱?
男人的语气格外恶劣。
“知道吗,温小纾,我第一个幻想对象是谁?”
“老婆,你猜猜,我肖想你多久了?”
温纾颤抖着,承受着男人的肆无忌惮和一下比一下重的爱意,脑海中炸开烟花。
满是空白。
周景肆粗粝的指腹揉弄着她泛起红的眼梢。
十八岁啊。
他最张狂的年纪。
可档案刚领到手里,就见她对别的男人笑。
娇的让人想弄死她。
那晚,是他年少深夜思梦后第一次。
梦境朦胧模糊,竟突兀的有了人像,女孩那抹鹅黄裙摆格外娇,眼睛湿润,撒娇要他抱抱。
可怜又可恨。
彼时方明白,那样的不甘和不忍,该是怎样的感情。
想要她。
好嫉妒别人。
要她笑,也想要她哭。
要她甘愿说爱他。
重复一万遍。
不够啊。
他怜惜又顽劣的绕着她乌发,可怜的女孩被压着后颈仰起头,娇俏的小脸露出来。
与此时的小姑娘完全重合。
那双杏眼盈盈水光,欲拒还迎的,蓄满爱意,呜啜喊他。
“阿肆——”
爱我啊。
爱你,还能怎么爱你。
你都不看我,还想让我爱你?凭什么。
他阴沉着脸醒来。
那一刻,各种情绪交织,贪嗔痴恨达到了极致。
恨她。
恨死她了。
你爱我啊,我给你全世界。
爱到极致,他将她抱起来,敛眉怜惜的吻去女孩眼角滑落的泪,挨在她耳边,“你出现在京大的那一刻,就是我的猎物。”
温纾睁大眼。
周景肆得意的笑,却又一声愈压一声的缱绻深情,重复着,“我爱你。”
你瞧,这个人多恶劣啊。
只要他不说,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他的心机和爱意。
他是猎物。
但他要俘获他的蝴蝶。
“温小纾,爱不爱我?爱我吧,爱我吧……”
“老婆,你疼我啊,多爱爱我,我有全世界,你说爱我,就都给你。好不好?”
好。
爱你,最爱你了。
“老婆,宝贝,快说爱我……”
后来到意识模糊时,温纾耳边便只剩下男人低哑认真的声音,重复着向她索爱。
爱我吧,爱我。不够,再多爱我一点。
他渴望爱。
渴望这个让他要死要活的小姑娘给他全部的爱。
“不够啊,更爱一点可以吗?”
“可以再重些吗?”
温纾被他这样无赖似的磨着,只剩下那颗没软掉的心脏,扑腾扑腾跳着,一下子也化成了蜜糖,荡漾着起伏了满池碧波春水。
她指尖温柔的轻抚他欲色与汗湿交织的眉眼。
哽咽。
“爱你啊。”
周景肆吻她。
哦,你当然要爱我。
你只能爱我。
深夜,餍足的男人抱着小姑娘从浴室出来,轻柔的放到床上,随后小心将人揽进怀里,相拥入眠。
温纾做了一个美梦。
梦里,她又回到了糟糕的那天。
那个傍晚天气并不好。
嘈嘈杂杂,细雨沁凉刺骨,被全世界丢弃的女孩满目迷茫。
少年来的突兀,她含泪仰起头。见他神情懒倦,黑色短发被雨淋湿,不耐却脱下外套丢给她。
那样淡的语气,“哭什么?”
就这一眼。
后来,夜夜思恋,他始终是她荒芜世界里唯一的光。
周景肆,我好爱你啊。
“我知道。”
**
我曾坠于暗色中捉捕蝴蝶,蝴蝶见我,摇曳怯怯,却轻落指尖,从此,夜夜入梦,枕边是你,心头也是你。
我爱你,于初见时,于梦想开始时。
念之不忘,思之如狂。
——《周景肆初恋日记》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