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萧羽冲着滕辛示意,滕辛秒懂,伸手便按下了灯光开关。
电源关闭,地窖里黑漆漆,只能看到人影,看不清人的身型样貌。
滕辛递给房萧羽一根鞭子,鞭子上有密密麻麻的倒刺,那鞭子是特意设计制作的,若是抡打在人的身上,遍体鳞伤不说,还会连皮带肉一起撕扯。
滕辛早已知晓房萧羽此行前来的目的,灯光关闭后,他径直走到柳晴的笼子前,他掏出钥匙,打开了笼门。
笼门开启,里面的柳晴没有任何反应,她被关在这里太久了,久到她觉得自己不可能获救,不可能重获自由。
她和隔壁笼子里的疯女人一同呆在地窖内,她不知晓苗舒曼的名字和身份,因为苗舒曼已经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疯子的疯言疯语,柳晴听不懂,渐渐地,柳晴也开始发疯,同样的,她也开始精神不正常。
房萧羽握着鞭子走进铁笼,他把刚刚在向阳那里惹来的怒气,统统发泄在柳晴的身上。
柳晴哭喊着疼,黑漆漆的铁笼内,她什么都看不清楚,她习惯挨打,习惯挨饿,习惯了和隔壁笼子里疯疯癫癫的女人共处。
鞭子上的倒刺撕破了她的肌肤,痛到她失声,痛到昏厥。
房萧羽收手一刻,滕辛上前把柳晴的脑袋蒙上了黑布袋。
随即,滕辛把柳晴拖出了地窖。
房萧羽走出平房后,外面的日光大好,一处明朗,一处阴暗,仿若两个世界。
房萧羽低头擦手,声音低沉道,“把她扔路边,能不能走回去,就看她命大不大了。”
滕辛点头应声,随即把柳晴拖入车子后备箱。
后备箱关合,滕辛急速跑回房萧羽的面前,询问道,“哥,真的要放她回去吗?我本意是想拿她做要挟的,多一个人质,总比没有要好。而且现在放她回去,挺危险的……”
房萧羽冷笑,“游戏就是要惊险刺激才好玩。”
滕辛略有犹豫,但还是照着房萧羽所言去做。
滕辛把昏迷中的柳晴,一路带到了荒郊野外,距离他们关押苗舒曼的窝点非常遥远。
滕辛把柳晴扔在路边,此时的柳晴,仍旧没有苏醒的迹象,浑身的血迹和被虐待鞭打的伤痕,新伤旧伤叠加在一起。
滕辛驾车离去,隔了半个多小时以后,柳晴才有了苏醒的迹象。
她之所以会醒,是因为有野狗闻见了血腥味儿,一路寻找而来,绕着她身边准备下嘴啃食。
柳晴摘下黑色布袋的一刻,外面的日光险些把她的双眼照瞎,她缓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周边的状况,以及,站在她面前满眼贪婪的野狗。
她捡起地上的树枝,朝着野狗挥舞而去,这才把野狗赶走。
她四下张望,这里无车无人,她只能凭着直觉,一路朝下走,疯疯傻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