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梦的突然发火,吓坏了沙发上的向明远。
本还沉浸在温柔乡里的向明远,一蹦三丈高,他惊心动魄地看着站在门口的朱梦,和年轻温柔的袁依菲相比,朱梦又老又拉胯,活像一头母老虎。
向明远本不心虚,不过是一起看个电影,按摩放松罢了,都是一家人,这有什么可计较的。
可偏偏,朱梦的大嗓门,让他显得多少有些做贼心虚。
向明远为了扳回颜面,冲着门口的朱梦便呵斥了过去,“你抽什么疯!又吃枪药了?依菲好心给我疏通经络,让你这么一吓,你是想让我当场脑出血去世!”
向明远自然不想被朱梦责问,虽然,他和袁依菲什么都没做,但他早已在脑海里幻想过无数次,同袁依菲缠绵的美梦。
他的那点龌龊小心思,倒是掩藏的恰如其分。
向明远趁热打铁,把锅全都推到朱梦的身上,“我发现你的神经病是越来越严重了!白天发疯晚上梦游,拖着全家人跟你一起受苦受累!好好的心情都让你这个神经病给毁了!”
说罢,向明远从朱梦的身旁擦碰而过,留着朱梦站在原地一阵恍然。
袁依菲一脸无辜地看着朱梦,声音略显委屈,“太太,您怎么了?您是心情不好吗?刚刚真的吓了我一跳……是老向总说他这几天颈椎不舒服,我之前跟我妈学过几招,想着给老向总疏通疏通经络,毕竟,老向总好不容易从集团卸任下来,也难得听他说想看电影放松放松。”
袁依菲嘴甜道,“刚刚,老向总还一直说你们年轻时候的那些事儿,正聊着呢……您就进来了……您是在外面遇到什么不开心了吗?”
袁依菲一通胡说八道,嘴里没一句真话,连声音和表情都是矫揉造作搞出来的。
刚刚,向明远斥责朱梦,袁依菲便也跟着趁热打铁,说一些好听的谎话,糊弄朱梦,再给朱梦施加一些道德压力,让朱梦自我怀疑,颜面无存。
朱梦倒是真被糊弄住了,向明远的一口一个“神经病”,让她不禁自我怀疑;袁依菲的几句“回忆过往”,让她愧疚难安。
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过于敏感了,袁依菲也不过是给向明远疏通经络罢了,倒是让她一嗓子喊出了捉奸的气势。
朱梦有点抬不起头,袁依菲转身开始收拾影音室里的卫生。
袁依菲一边收拾一边道,“太太,一会儿我给你熬个银耳雪梨吧,最近气温骤变,您应该是有点上火了。刚好前阵子,我买了新的护肤品,再给您做个补水面膜,我连着做了一周多的时间,皮肤肉眼可见地在变好。”
朱梦缓步走到袁依菲的身后,她纠结了两秒,还是直言开了口,“是老向让你给他按摩的?他让你按摩,你就同意了?你不觉得这样很越轨吗?你都没有点分寸感?”
袁依菲故作一副“大吃一惊”的表情,她反驳道,“太太……是您平日里说的,我和朱晋住在向家不能总吃白饭,我上周给您生活费,就是怕您和老向总不开心,可是您不要,我就把钱用来买按摩椅和进口水果了。我就是怕您不开心,才想着法子地去讨好您和老向总。是老向总说最近颈椎疼,我给他找了几个按摩院,老向总又不想去,那不就只能我自己来了吗……”
袁依菲的情绪越来越“急切”,“难道这也做错了吗?您刚刚那么质问我……是把我往那个方向去想了吗?”
袁依菲也不顾朱梦的脸面,朱梦怀疑她,她就顺着朱梦的怀疑往下讲,反正她一身的戏,尴尬的都是朱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