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和臭气,瞬间在别墅大厅里弥漫,朱梦好似成了那个散发恶臭的病原体,谁都不愿意靠近她。
向明远又气又恼,指着朱梦破口大骂,“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去二楼的洗手间啊!去啊!”
向明远转身冲着家佣喊道,“把她走过的地方都给我擦一遍!用消毒液擦干净!”
向明远的暴躁和厌烦,吓得朱梦说不出一个不字,她已经够狼狈了,如此基础上,还要被向阳添油加醋一把,此刻的朱梦,当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朱梦只得一身落魄拉着董禾前往二楼的洗手间,而家嫂们急急忙忙备好工具,跟在朱梦的身后,一边掩着鼻息,一边在后面墩地。
楼上楼下的两个洗手间里,很是热闹,向阳醉酒呕吐,楼上的朱梦则时不时传来崩溃的喊叫声。
家里热闹极了,向明远则被气坏了,朱晋坐在沙发里不敢说话,毕竟是亲姐姐惹来的祸端。
袁依菲走到向明远的身后,小声安慰道,“姐夫,你去休息吧,一会儿我来照顾向阳和姐姐。”
向明远怒火冲天,“一会儿你问清楚,朱梦到底在外面做了什么!”
说罢,向明远转身回了卧房。
朱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会埋怨,“我姐真是有病!大半夜的掉粪坑里了吗?她这以后是越来越神经质了!都多大岁数的人了!”
袁依菲走回到朱晋身边,轻声道,“好了老公,你也去休息吧,这里我来收拾。”
朱晋起身不耐烦,“明天还有早会呢,我先休息了。”
大厅里的人走干净,袁依菲下意识朝着家门外看了一眼,一如朱梦所言,车子没有开回来,确实被偷走了。
只是她不明白,都什么年代了,还能光天化日之下被偷抢了车子,实在无法理解。
袁依菲从厨房弄好了解酒汤,端到了大厅的茶几上,她隔着洗手间的房门,大声道,“向阳,洗漱完以后记得喝汤,我去休息了。”
向阳随意应了一声。
袁依菲走去楼上,二楼洗手间里传出朱梦的碎碎念,朱梦一直在小声抱怨,外加辱骂,可见她心底的怨气有多重。
袁依菲忍着笑,隔门道,“太太,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朱梦没好气,“没你的事!别管我们!”
袁依菲故意道,“我去给你们煮热牛奶,你们慢慢洗。”
朱梦和董禾在卫生间里收拾了两个多小时,臭气熏天的外衣物,都被塞进黑色塑料袋中,打了死结。
朱梦这辈子没受过这等羞辱,她的情绪一直缓解不过来,无论董禾如何安慰劝解。
两人洗干净,一同去了卧房,房间里已经放好了两杯热牛奶。
董禾苦中作乐,坐到桌子边,捧起牛奶杯子,说道,“你这个弟媳妇还是挺会来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