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尝到了血腥味,朱梦瞬间冷静了下来。
冷静下来的同时,家里乱做了一团,向明远的耳朵哗哗流血,不过眨眼的功夫,那鲜血便浸染了衣领,顺着脖颈向下流淌。
她觉得嘴里腥腥涩涩的,一股子铁味儿,强迫她清醒了过来。
她觉得自己疯了,就如旁观者的感受那般,所有人都认为她疯了。
好似……她的脑袋和肉体分离开来,全然不受她自己的控制,打人、骂人、咬人,这是她这辈子都不敢对向明远做的事。
如今倒是一鼓作气势如虎,全部都完成了。
朱梦定在原地,浑身都冷冰冰的,和刚刚的状态截然不同,刚刚的她全身都火辣辣的,热血沸腾。
她后悔,懊恼,可什么都晚了。
所有人都在忙着处理向明远耳朵上的伤口,而这时,向阳归了家,看到了屋内荒唐的一幕。
如果刚刚,朱梦再用力一点,她就能把向明远的耳朵给咬烂,就差那么一点点,事情就无法挽回了。
向明远的耳垂被朱梦咬开了一个小小的豁口,怎么看怎么瘆得慌。
朱梦避让到一边,向阳说要即刻去医院,却被向明远直言拒绝。
向明远气急败坏,呲牙咧嘴,“不能去医院!真他妈是丢脸丢到家了!如果被人看到我这幅样子,我还做不做人了!”
向明远还流着血,回头恶狠狠瞪着朱梦,他这会儿连骂人的心思都混乱了!
他这辈子就没这么无语过,他妈的离谱到家了!他竟然会被一向谨小慎微的朱梦骂到狗血淋头,甚至咬烂了耳朵!他连发火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发!
因为向明远执意不肯去医院,向阳只得把家庭医生叫到家中。
而这个过程里,向明远下令,让家佣把朱梦关进卧房里去,以免她再次发疯咬人。
家庭医生赶来得极快,伤口被及时处理。
向明远全程忍着痛,更忍着心里的怒火和怨气。
向明远说着气话,“她是不是得了狂犬病?突然间对我破口大骂!甚至还张口咬我!她好像变了一个人,她疯了!如果再这么下去,她连自己的儿子都敢张口去咬!”
向明远转头冲着医生说道,“我要打狂犬疫苗吗?你是没看到她的症状,和疯狗一个样!”
家庭医生好言安慰,“一会儿我去看看夫人,狂犬病是不至于的,真正发病的病人也不是这种状态。”
向阳觉得这事儿实在是太突然,朱梦的变化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向阳把袁依菲拉到一边,询问道,“朱梦最近是怎么了?以前她是绝对不敢顶撞的,今天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袁依菲摇着头,“我也纳闷呢,刚刚都把我吓坏了,你是没看到夫人咒骂姐夫时的样子,我感觉她像是换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