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柏凯的眸光不自觉地专注在柳小柔的眼睛上，夜色微凉，只有他们二人，尽管身边街口很嘈杂，但这一刻格外安静。

向柏凯无意识地发了呆，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柳小柔伸出手，在他面前摆了摆，纤细的五指，搅乱了向柏凯的视线。

向柏凯回过神儿，心里砰砰乱跳，他连说话都带着几分紧张感，“分开太久，能这样安静看着你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

柳小柔眨巴眨巴眼，耸耸肩，“以后多的是机会，说不定，以后还要面对面坐在会议桌前，商讨你让我几分利，我给你多少资源。”

向柏凯笑道，“你是想跟我谈生意？”

柳小柔一字一顿道，“万物皆可谈生意！”

向柏凯说道，“你是掉进钱眼里了。”

柳小柔打开了话匣子，“那你是不知道我有多缺钱，这几年，我一直在给基金会捐款，好些走失或是被拐的孩子，都回到了亲生父母的身边，这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我想赚更多钱，帮更多人。当然，我还想买个大别墅，把全家人都接进去。以后呢，我是要成立家庭的，柳晴也要成立家庭，小风和小宝也要单独拥有自己的房间，我真的需要很多很多钱。这座城市很昂贵，想在这里生存，是一件非常残酷的事情，万事万物都离不开钱。”

向柏凯看着站在他面前小小一只的柳小柔，强压在他心底的那些喜欢和爱意，就快溢出来了。

他不是很会表达，越长大倒是越含蓄了。

其实，他可以满足她所有世俗的愿望，但他也知道，他不能用金钱去干扰他和柳小柔之间的关系，那不是柳小柔喜欢的方式。

向柏凯一忍再忍，他怕自己忍不住拥抱她，她当真是他的良药，比那些治疗抑郁的药丸，好用千百倍。

柳小柔忽然想起道，“对了，你已经很长时间不用药了，对吧？你彻底好了。”

柳小柔即刻改口，“不对，不是彻底好了，而是你可以与自己心底的想法和平共处了。”

向柏凯微微笑着，点点头，“嗯，已经到了那种，可以让小柔放心的阶段了。”

柳小柔笑着道，“那就行，赶紧回家吧，太晚了。”

向柏凯深吸气，他的双腿死死地钉在地面上，他不想离开，他还想问上一句，非常直男的一句。

他反复调整情绪，开了口，“现在你回来了，三年的拼搏期冷静期也过了，我……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你。”

向柏凯瞬间红了脸，“那现在……我可以追求你了吗？名正言顺地追求你，跟所有人表明，我向柏凯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