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佩佩小声道,“菲菲,离婚吧,向阳会帮你的。”
袁依菲应着声,她的声音不自觉变虚软,“知道了姐,我会好好考虑的。”
后院里,不知何时,苗舒曼偷偷跑了出来。
向阳躺在草坪上,苗舒曼绕着向阳转圈圈。
苗舒曼的嘴里,还时不时担忧着向阳,“凉,凉,凉……”
向阳看着苗舒曼疯疯傻傻的身影,拉着长音,“嗯,我知道凉,那你不是也没穿鞋吗?”
苗舒曼掩嘴偷笑,继续绕着向阳转圈圈。
这时,向阳的手机来了电话。
打来电话的人,是房萧羽。
向阳按下免提,悠哉开口,“怎么了萧羽,你说。”
电话那头,房萧羽开口道:“打扰了向阳,上次你和我说的那家制药公司的联系人,我找不到号码了,所以特意给你打了电话。”
向阳说道,“好,我现在找给你。”
而这时,当电话里,房萧羽的声音外放而出,原本正在转圈的苗舒曼,突然停下了脚步。
那声音对于苗舒曼而言,是熟悉的,却也是噩梦。电话里的声音,让她想起了此前被囚禁的痛感,她虽然疯傻智力不全,记不起之前的种种画面,可那个声音,代表了邪恶的现身。
经受囚笼折磨的那段日子,数年累月,滕辛总会有疏忽大意的时刻。偶尔几次,滕辛接到房萧羽打来的电话,而渐渐地,电话里房萧羽的声音,便成了苗舒曼唯一的记忆点。
囚笼之内,她接触不到任何外界的人和事,长期身处在阴暗潮湿之中。而声音,倒是成了苗舒曼格外敏感的东西。
可惜,这一点至今没人留意过。
忽然间,苗舒曼扯破喉咙大吼大叫,她朝着后院最偏远的角落发疯跑去,如似逃命那般。
向阳被吓到了,他回身朝着苗舒曼消失的方向看去,他急忙冲着电话里的房萧羽说道,“萧羽,我一会儿回给你。”
挂断电话,向阳朝着苗舒曼飞奔而去。
墙角之下,苗舒曼正用额头撞击墙面,一下接一下。
向阳一手拉着苗舒曼,另一只手垫在墙面上,阻止苗舒曼的自我伤害。
三年了,向阳已经三年没有看到过,苗舒曼如此失常又惊恐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