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夏笑着出了办公楼,车子开出警局的时候还停下来问候了一下张金国。
直到车子驶出警局,她脸上的笑意瞬间散尽,立马给石天一拨了个电话过去。
“夏姐,奇了怪了,我都要怀疑我的脑子有问题了!”
电话一接通石天一大呼小叫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知道么,他妈的,那三个王八蛋现在好好的,好好的在家待着呢!”
“什么”车子猛地刹车,迟夏顺了顺神,把车子开到路边停下:“刀子,你说清楚。”
石天一自己都琢磨不明白,这会儿说起来都还是懵逼状态:“那人!真的就是悄无声息就没了,小黑,小黑你知道吧,平时有人放个屁它都能嗷半天,可昨晚它真是一声没吭,夏姐,这事儿我敢跟你发誓,这三个人真就是莫名其妙没了,发现以后我立马就叫兄弟们检查了,没有一点外人入侵的痕迹。”
“人不会无缘无故地消失,你们没发现,是对方道行比你深。”迟夏声音沉沉:“找着人之后是什么情况”
石天一沉默了几秒钟,声音也正经了起来:“夏姐,这么说吧,你真的要小心点了,对方来势汹汹,真要背后阴你一顿,那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事。”
迟夏轻笑:“嗯,你说说,怎么个来势汹汹法”
石天一道:“我带了几个亲近的兄弟过去的,据那三个人自己交代,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就是莫名其妙被人弄晕带走了,而且……而且啊夏姐,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完全不记得,我试探过了,是真的不记得,就跟那啥……那啥一样……”
“催眠。”迟夏开了口。
“对!就是这个!”
石天一又激动了起来:“后来我想了一下,他们忘了也好,至少咱们这边可以撇得干干净净,不瞒你说,本来我就在寻思怎么把人放了还没有后顾之忧,这会儿我是又害怕又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石天一这话,迟夏乍一听觉得没什么,但细细一想,就觉得有些微妙了。
“既然这样,那这件事就停在这儿吧。”迟夏重新启动车子:“这段时间你那边消停点儿,等我给你发消息。”
石天一应着,忽的又问:“你没事吧,我今儿联系了你好几次。”
“有案子,忙着为人民服务。”迟夏回他:“照顾大黄去吧,我开车了。”
要挂电话的时候,迟夏听到石天一在电话那头哀怨地吼叫:“我的天爷,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记住,叫小黑,小黑!不叫大黄!它家那口子才叫阿黄!”
迟夏要点手机的手顿了顿,又问他:“你口中这个阿黄……不会是个黑色的吧”
石天一理直气壮:“你咋知道”
迟夏呼了口气:“你去医院看看吧,医药费我出。”
“为啥啊我好着呢,身体倍儿棒呢。”
迟夏说:“挂眼科。”
石天一问:“为啥呀”
迟夏认真地说:“我有点怀疑你是难得一见的黄黑色盲。”
她说完这话挂了电话,没多久又笑了起来,小黑阿黄两个名字在她脑子里转来转去,每转一下都能击中她的笑点。
笑意刚散,手机又响了一下,迟夏瞄了一眼,看到弹出来的消息,是瞿白发来的:“今天没看到保温壶,是不是工作太忙”
昨晚疼了一晚上,早上又匆匆去了案发现场,保温壶的事情被她忘了个一干二净。
迟夏刚想给他拨个语音通话过去,就透过车玻璃看到远处的路口一道颀长单薄的身影。
是瞿白。
她加快了车速,路过瞿白的时候打了个喇叭,很快越过他所在的方位,从前面调转车头过来。
瞿白一眼就看出她脸色不好,眼里盛满关切:“你今天脸色很不好,是不是没睡好”
“我昨晚不小心,把汤给打翻了。”
迟夏笑道:“正好局里出了新案子,早上出门太急了,都忘了告诉你一声,你在这儿不会是在等我吧”
“就是等你。”瞿白坦然地看着她:“你今天开车上班啊”
“嗯。”
迟夏看他,发觉几天的时间他好像瘦了一大圈:“根叔说你出差了,是出差的地方伙食不好吗,你好像瘦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