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段时间下来,感觉并不是那样的……
……
马车内,林尚书阴沉着脸。
林夫人心里来气,当见这情况,也不免收敛了两分。
“老爷,你这是置气什么”
林尚书冷眼看她:“谁让你买了云家的画”
林夫人不解:“我不明白,老爷,云曼月不比那容心羽强百倍
宁国公府底蕴深厚,不比镇西公府一个泥腿子后代捐出来的爵位强”
林尚书冷笑:“无知,时至今日,你还敢喊容溯泥腿子
宁国公府是德妃娘家,你是觉得,云家会因此不帮二皇子,而帮你吗”
林夫人道:“那容心羽以前不还追着晋王跑
如今还没定下呢,就一点不知检点,公然画男子的画像!真是不知羞!
她都那样了,咱们还要上赶着吗”
“你,妇人之见——一”
林尚书揉了揉眉心:“我与你说不通,过段时间,我会让怀意进军营历练。”
林夫人顿时瞪大眼,满脸怒意:“你是何意
你居然要将那个外室子送去军营你是想做什么
我和释哥儿都还没死呢!你就如此迫不及待”
林尚书冷睨着她:“她不是外室,是我不愿她在府里受委屈。
你若是做得好这个主母你便做,做不好,便什么也不必管!
只好好做你的林夫人,将掌家权交还母亲。
若是再坏我好事,别怪我容不得你!”
林夫人听得脸色煞白,怔怔看着林尚书,心底终于产生一丝惧意。
世人都道林府后宅干净,林尚书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男子都道他是个惧内的。
哪个主母不羡慕她,说她受丈夫爱重
只有她自己知道,当年她嫁的也不甚欢喜。
林尚书届时已有心仪女子,便是自小陪伴他的一个通房丫鬟,也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林尚书特意将那女人送走,是怕委屈她这个林夫人吗
不,林夫人从发现那个女人的存在后就闹过。
结果知道,林尚书是宁可休妻也绝不允许她伤那个女人一根毫毛!
后来她想着,府里也没有旁人,林尚书也每日归家,便也没有再闹。
比起那些姬妾成群的人家,她已经很好了。
十几年至今,林尚书待她都算客气。
掌家之权婆母也慢慢交到她手里,她便渐渐得意忘了形。
倒是忘记,那个外室子比自己淮哥儿还年长一岁。
如今老爷这是什么意思想捧高那个外室子回来抢家业
还是说,想让那个外室子去勾搭容心羽
一想到外室子有可能勾搭上容心羽水涨船高,林母就着急!
那她们母子算什么
不,儿子自小是公公养大,对自己原本只有尊重,少有亲近。
再想起之前儿子对她的冷漠,母子二人分明已经有离心之意……
林夫人是真的感觉到慌了。
……
四月的晴夜,繁星漫天。
黎芳糊周边,很长一段都停放着画舫。
画舫之上灯火通明,偶尔嬉闹与乐音从有的船上传出一派歌舞升平,比白日的湖面还热闹几分。
在热闹的边缘处,一艘灯火昏暗的画舫就显得有些暗淡。
红绡站在岸上已经等了好一会儿,看见远处有马车缓缓靠近,不由得紧张起来。
伸着脑袋看了几眼,认出驾车的是顾鎏陵身边的青延,脚步又踌躇不前,甚至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