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没吵过她,但那只是不屑!
云斐见一群人义愤填膺,温声劝道:“谣言止于智者。
那白子宁可是当众输给了承云郡主,这是我妹妹亲眼所见。”
提到云曼月,几个年轻男子神色稍微缓和。
袁宴清皱眉道:“区区两盘棋局!
而问秋书院的月考卷子也都是典型示众的,她书考是默书,明明白白一句整话都默不出来。
还拿什么药方凑数简直荒谬!
其他地方的,还不知是不是抄袭来的。”
云斐知道说不通这些人,轻叹:“罢了,咱们各自活动,诸位眼不见为净如何
诸位请随我这边来!”
几个年轻男子微愣,有人忍不住就说:“不与往常一般,在一处交流诗书心得吗”
云斐道:“承云郡主是我妹妹的客人,诸位同窗是在下请来的。”
言下之意:人家承云郡主才是正客,为几个旁人赶走正客没有这样的道理!
云斐话说的客气,但是作为德妃娘家宁国公府的长子嫡孙,他是有底气的。
这群人是同窗,未必不想仰仗他。
本来要为云曼月庆生,几乎有一半是怀着一些小心思来的。
如今被当头泼冷水,心里郁闷。
又不能对云斐发难,便又都给容心羽记了一笔。
……
青瓷小筑内,风景优美,梅花开的正好。
树下曲水流觞,已经有四五个姑娘坐在小溪边的毛毯上,吟诗作对。
容心羽来的时候,正是一片笑声。
几人看见容心羽与云曼月,都稍微收敛。
随后都在毯子上起身,朝容心羽行礼。
态度都淡淡的,但都没有失礼之处。
容心羽看出来了,这几个怕是不待见自己。
不过她也不在意,她也不是金子银子,能让所有人喜爱。
大家只要井水不犯河水即可。
“郡主,不知您平时在家都喜欢做些什么”云曼月这时主动问道。
容心羽已经观察过当下,统共不到二十人的小宴,活动主要都在梅林。
但不仅梅林里有矮几,除了酒水吃食,还置放了文房四宝与棋盘。
不远处还有连着九曲回廊的亭子,里面亦是摆放了许多乐器,方便随时取用。
再远一些,可以看见设置了投壶器具。
文武娱乐,算是都有了,当真用心。
容心羽道:“看看账本,翻翻医书吧,偶尔看看故事汇……嗯,就是话本子。”
心想,盛京内各大家族的故事汇!
也不算瞎说!
看账本,大家都理解,毕竟如今偌大的镇西公府也没个长辈,只有容心羽一个主子。
事必躬亲是自然的。
话本子,她们偶尔也会看一看。
至于医术
云曼月好奇道:“郡主还懂医术”
容心羽还没回答,白盈夏就忙说:“郡主应当是医术高明,上回定是一眼看出我身上中毒,才帮了我大忙。”
心底想起当时一些事,白盈夏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感激。
在场的十几个人,都是一个圈子玩了许多年的,对于白盈夏的家事很多都知道。
以往常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是白盈夏没打算藏着掖着。
只因为,她那个庶长兄白子宁原来名气不小。
她母亲也没有儿子,一直拒绝将其过继到膝下撑起门楣。
因此,不少人说她母亲善妒不慈,也间接的影响了她这个嫡女的婚事。
此前新姨娘还得寸进尺,对她下绝育药……
外面谣言纷纷,不让所有人知道白子宁这个姨娘的恶毒,她们怎么正名
“郡主能够一眼看出盈夏中毒,想来医术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有人附和赞叹。
白盈夏笑道:“必然是的,毕竟咱们谁平时没有个小病小痛的,谁能没看过大夫
在这之前,没有一个大夫看出我的问题。
还是我拿出郡主给开的药方,大夫结合几个大夫会诊,才查出我的确中毒。”
“那真是厉害了,只是可惜了郡主一身医术。”
本来大家都在附和赞扬,却有一人语气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