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语气难免有几分酸意。
舒靖廷闻言讶异,他这段时间经办的案子的确是不少。
从刚刚上任之时私盐的案子,至后面好几个民间陈年旧案,还有手里的卖官鬻爵案子。
牵扯都挺大,也都很典型。
也因此被圣上召见嘉许。
不可否认,都是得了承云郡主提点与帮助。
不然她举报谢家怎么不举报给别人?
虽然不是他求来的升迁。
但真正为百姓为朝廷做了实事,他自己也是高兴的。
时至今日,他得了不少便宜,好像还没有正经谢过对方。
但想1个“谢”字似乎有些匮乏。
“听说,承云郡主最近有意择婿,舒大人可得把握好机会啊!”
京兆尹还在耳边絮絮叨叨的,听那语气分明有些暧昧。
舒靖廷微怔,就想起那日容心羽跟自己求婚的事情来。
开口却道:“大人切莫开玩笑,承云郡主为人高风亮节。
帮过的人,岂止下官?”
京兆尹知道这位年轻后生为人板正,也没再开玩笑。
只笑着打岔,催他结了手里的案子尽快办理调职。
……
容心羽带着人出了京兆府,便吩咐道:“都回去吧,该做什么做什么。
只是,往后府里禁赌!
违令者,发卖出府!”
后面1溜的家奴听了纷纷色变。
只因刚刚与主子去赢了1大笔,心里正意犹未尽。
闻言顿时都收了心思!
流云这时道:“奴婢回去以后,让人将赢的银子都上交公中?”
容心羽道:“不必了,但有想借此机会交银子赎身的,也可。”
此话1出,人群里就有人眼珠子在转。
容心羽当没有看见,打发流云带人回去。
自己则带了临冬与凝心上了马车。
与此同时,晋王府内已经闹翻天。
正厅内,满地瓷器碎片。
凤锦荣弓着后背站那里,满身颓废之气。
被禁足不到半个月,人已经削瘦了1大圈。
眼睛凹陷,下巴都没了肉。
容心珞弱柳扶风般,靠在不远处的椅子里啜泣!
声音大了些,就引得凤锦荣皱眉。
以前她1哭,凤锦荣心就软。
如今容心珞神色憔悴,脸颊上的肉比他还少。
这1哭不见曾经动人,苦相却是明显。
看的人心生烦躁!
抬手想再砸什么,却已经没有可扔的。
忍不住出言斥责:“你出的好主意,没有拿捏住她也就罢了,现在唯1挣钱的赌坊也被端了!”
容心珞1听这话,顿时悲从中来。
眼泪跟断了线似得流的更凶:“表哥这是怪我?
就当是我鲁莽了吗,毕竟我娘都快没命了,我怎能不恨?”
凤锦荣1听这话,心底顿时就虚了。
不由得放缓语气:“我知道你也是无心的,罢了……
最近你可有往家里送信,2舅那边可还能周转过来?”
这段时间他禁足在府里,用尽办法,奈何守门的禁军死脑筋,不肯让步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