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辽这边的客房内,哥舒烈人还躺在榻上。
虽然已经吃了容心羽的解药,但分明是换了一种方法折磨他。
说没效,毒发的次数延长为一个时辰一次。
说有效,但疼痛感堪比之前两倍!
所以,他的脸色并没有好多少。
凤锦辰与图索先后进了屋。
图索在前面,一进屋就对凤锦辰发难:“辰太子,你难道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凤锦辰让心腹在外守着,这才一脸为难的道:“图大人,这是父皇的意思,孤也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图索冷嗤,“你不怕我们将您那点事情抖出去?”
凤锦辰眼眸一眯:“图大人这是在威胁孤?”
图索冷嗤一声,走到榻边,简单跟哥舒烈说了事情经过。
哥舒烈听罢冷笑:“辰太子不会打算如此便应付过我们?
想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吧!”
凤锦辰故作无奈的叹口气,才道:“烈殿下,孤已经尽力了。
父皇给的那些东西,价值已经不低。
孤答应,私底下再补给你们二百石粮食,咱们之间的事便过去了。”
“二百石?”哥舒烈气笑了。
图索斥道:“你们真当我们叫花子好打发?”
“图大人何必将话讲的这样难听?”凤锦辰无奈笑道。
这笑容落在哥舒烈二人眼底,十分虚伪。
这分明就是赞同他们是叫花子!
“辰太子这是有恃无恐了?”哥舒烈咬牙。
凤锦辰还真摆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叹口气:“烈殿下,孤劝你做人不要太贪得无厌。
孤对你们已经仁至义尽,你们若是非得弄的鱼死网破,那大可以试试。
父皇是信孤,还是信你们这些狼子野心的西辽人?”
“你——”图索刚要发难就给哥舒烈制止。
哥舒烈眸光犀利的看着凤锦辰满脸得色:“但愿辰太子不会为今日所言后悔!”
“后悔?!”凤锦辰哈哈笑出声。
只要过了今夜,他立下不世之功,父皇嘉奖他还来不及!
凤锦辰想到这里,胆子都肥壮了一圈,又说:“烈殿下现在是否后悔备了那么烈性的毒,让自己吃了好些苦头?”
说着不顾哥舒烈瞬间阴沉的脸,背着手大步离去。
“他怎么敢的?”图索气急败坏道。
哥舒烈眯眼:“他说的不错,如今的局面,就算咱们拿了证据去找夏帝。
夏帝也不可能站在咱们这边,贸然处置了自家国储!”
“那怎么办?真要打吗?”图索焦急道。
他们深知己方如今实力,打起来根本没有什么胜算。
哥舒烈从怀里摸出药瓶,颤抖着手,倒出里面珍贵的解药。
慎重看了一眼,便一口吞下,继而咬牙切齿道:“等!”
他就不信大夏朝廷无孔可入?!
……
是夜,月黑风高,城外一处庄园内。
两方黑衣人在此汇聚,能够区分的,便是一方都黑布蒙面,一方都戴着面具。
面具人这边,一个戴着银质面具,身材尤为高大伟岸的男子,张腿坐在客位上,姿态随性。
一个同样戴着银质面具的年轻女子捧着一个锦盒,立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