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啊,瀚儿他才二十岁,就已经被酒色掏空身体,还脾气越来越暴躁……
你敢说,这些不是你造成的”
“强词夺理!”林德辉冷笑:“分明是你在其中挑拨离间,焕儿才不与我亲厚!
也是你,告诉林瀚他是你的儿子!
有道是,子肖其父。
林瀚之所以怎么养都养不好,长成一个杀人犯,阴暗自私,自大妄为,完全是继承了你这位生父!”
徐桥嗤笑了一声。
他活动了脖颈、手脚,当着众人的面,盘腿坐在冰凉的地砖上,舒服地叹了口气。
叹完气,他才道:“坐在审案桌前久了,换地上坐坐也挺舒适的。”
林德辉冷眼瞧着他。
徐桥眼神依次从温知虞、温庭柏、燕止危和燕携叶的脸上扫过:“我活了大半辈子,没成想,竟栽在你们几个手上。
我啊,就是太过自信,轻信了传言,真以为你们是一群脑子不好使的纨绔,可以随意被我捏扁揉圆……
棋差一着,也是我活该啊。”
御史闻言,出声呵斥:“放肆!”
徐桥无所谓地笑了一声。
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燕止危笑了:“你自己脑子不好使,怎么敢以己度人,当别人也跟你一样呢
为了对付你,我们可准备了好几个对策呢。
好多都还没用上,你自己就先认罪了,你说你,怎么这么不中用呢”
徐桥讥讽地反问:“一个臭名昭著的纨绔,也敢说别人脑子不好使除了出身好,世子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燕止危并未被激怒,反而扬眉灿笑:“让你见笑了,我不仅出身好,脸也长得很好呢。”
徐桥:“……”
他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徐桥坐在地上,语气丝毫不客气:“我渴了。”
御史唤人:“给他倒杯茶来。”
徐桥道:“我只喝今年新产的明前茶,茶叶就在柜子里,我要喝烹煮的,不喝冲泡的。”
御史沉了脸:“徐桥,你如今已经是阶下囚了,你觉得你还有资格挑三拣四么”
“死囚斩首前,还能吃口断头饭呢。”徐桥一副无所谓的语气:“给我烹煮一杯明前茶来,我便将我知道的全交代了。”
御史只得叫手下烹茶。
很快,一壶热茶送了上来。
徐桥用被铁链锁住的双手捧着茶杯喝了一口:“好茶,舒坦……”
御史催促:“废话少说,抓紧把你知晓的都交代了!”
徐桥笑了笑,直到喝光一整壶茶,才目光放空,缓声开口:“林德辉,的确是我与关氏商议后,为瀚儿选中的爹。
新虞是块宝地,林家在新虞也有钱,加上林德辉是我姐夫,不算委屈瀚儿和关氏,我还能时常与他们母子见面……
自我来新虞任职后,常与关氏私会。某次被瀚儿撞见后,关氏便决定不再隐瞒瀚儿我与他的父子关系。
瀚儿被惯坏了,养了一身坏毛病,暴躁且善妒,极度排斥焕儿。
焕儿念书好,今年又考上了贡士。有人私下传谣,说焕儿出息了,林德辉有意将林府的财产全部交给焕儿……
于是,如你们所知,那夜趁着酒后人少,瀚儿恶从胆边生,用船桨从背后偷袭了焕儿,并将焕儿推入湖中。”
温庭柏问:“你明知真相,为何还要抓庭瑞和燕琼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