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王立刻噤声。
温知虞见怪不怪,笑着端起另1盏茶,递给荣安王妃:“母亲,请喝茶。”
荣安王妃瞧见儿媳腕间戴着去岁时她送的那只玉镯,笑容越发温柔,双手接过茶喝了1口。
她放下茶盏,从旁边捧过1个精致的金丝楠木箱,外加1个厚重的红封,1同递给温知虞。
温知虞略微迟疑。
这时,燕止危笑盈盈道:“快接着吧,这是父亲和母亲给你备的改口礼。”
温知虞只好双手接过木箱,递给1旁的映桃后,转向荣安王和王妃:“多谢父亲,多谢母亲。”
荣安王妃温柔地看着她:“阿虞,入了王府,从今往后,王府便是你的新家了。
在家里,你不必拘束着自己。
喜欢什么,或缺了什么,只管让下人为你置办。
若阿危欺负你,便告诉我与王爷,万不可委屈了你自己。”
温知虞点头:“阿虞明白。”
荣安王妃继续道:“我与王爷皆是散漫的性子,所以,你平日不需早起来请安。
你与止危皆是长身体的年纪,每日需得睡足觉才行。”
不用请安?
温知虞笑:“阿虞明白。”
见她笑,荣安王妃松了口气,笑道:“若你与阿危得了空闲,偶尔来陪我和王爷吃个晚膳,是再好不过了。”
1旁,燕止危急了:“母亲,我经常陪您和父王吃晚膳好么?
您这样说,显得我好像个不孝子啊。”
“你若是孝顺,会舍得扔下父母亲,带着离京游历?”荣安王妃问。
燕止危摸着小石榴的头:“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母亲?我离京,是为了增长见识、开阔眼界。
我是去游学的,又不是去玩儿的。
您这副身体,若受得了舟车劳顿之苦,我不介意带您1同去,只是,您舍得父亲,吃得了这份苦么?”
小石榴眯眼叫唤:“嘤嘤!”
荣安王妃:“……你可真会捅你母亲的心窝子。”
荣安王看着王妃:“你若想出门游玩,待入秋天凉些,我陪你1同去。”
王妃问:“就你那腿脚,出得了多远的门?别没走两步,就嚷着要回家。”
“你也太看不起我了。”荣安王拍着小腿:“本王已经大好了!”
王妃:“啧……”
温知虞含笑听着。
燕止危歪头凑近她耳边:“他们还有的吵,不如,我们偷偷溜回云水间,晚些再过来?”
“没关系。”温知虞弯眸:“家,本就该热闹些才好。”
“好吧……”燕止危有些失望。
哄人回房间,失败。
王爷王妃正拌着嘴,外间传来管家的声音:“王爷,王妃,出了件紧要的事。”
拌嘴的两人齐齐停下。
荣安王问:“怎么了?莫不是有远房亲戚记错了世子大婚的日子,今日才来吃席?”
管家魏伯擦了把汗,语气有些急:“不是……昨日庆王谋反失败,入狱后便1直神志不清。
6部会审,没审出1句有用的话。
于是,6部要提审燕携叶,并要传平日与燕携叶交好的公子们去刑部问话。
世子,也在其中。
刑部的人,已经在门外等候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