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之后,燕止危就将不日便要带温知虞离京的事情同荣安王和王妃说了。
王爷和王妃虽不舍,却还是转头就吩咐府中准备行李、车马等出行之物。
除了为离京做准备,温知虞先熬夜制了不少香,后又将云水间开得正盛的蔷薇花剪了不少,烘制成花茶,给长公主、太后和皇上各自送去一份,就连陶舒婉,也得了一份。
为此,燕止危生出好大醋意:“你半夜才入睡,天还未亮又起了,都不好好陪陪我。
制茶制香、收拾行李什么的,不是有侍从们在准备么,何必事事亲力亲为?”
温知虞一手拿着蘸了墨汁的毛笔,一手拿着随行侍从的名册与物品清单。
“亲力亲为,方显心意。”她头也未抬:“再者,我何时未陪着世子了,昨夜不是才……”
燕止危拉锦被捂头:“昨夜,分明是我央求了好久,你才愿意给我的,我都还未尽兴呢!”
温知虞仍旧将头埋于纸间,露出粉红的脖颈:“世子,凡事当有节制……
世子还在长身体的年纪,太过纵情,于身体无益。”
燕止危掀开被子,反驳:“昨日府医给我问诊,还说我火气太旺呢。
再者,我何时纵情过啊?
旁的男子像我这般年纪,妾室都一大群了,有的还做爹了,不像我……”
温知虞这才抬头看他:“旁人妾室成群,能生一大群孩子,世子很羡慕?”
“我才不羡慕呢!”燕止危下了床,光着脚大摇大摆地走至温知虞身后,从背后圈住她,把下巴搁在她肩窝:“我的意思是,我跟那些男人不一样,身心都只有你。
所以,你应该多夸夸我。”
夸他?
温知虞弯眸:“世子真棒。”
“就只夸一句啊?”燕止危不满:“再多夸几句,我喜欢你多多夸我。”
“那,世子想纳妾么?”温知虞问。
“纳妾?!”燕止危被吓得松开她,整个人跳起来,不敢置信:“阿虞,你在开什么玩笑?”
温知虞抬头:“我的意思是,若世子想纳妾,我就去找庭瑞,让他帮我在京中散播一些于世子不好的谣言。
譬如,世子不行。”
燕止危震惊:“什么不行?!”
温知虞噙着浅浅笑意。
“我哪里不行了啊?”燕止危急眼,不由分说,一把抓起她的手:“你摸着我说,我哪里不行?”
温知虞被烫红了脸和耳根,镇定道:“我知道世子很行,但旁人不知晓,所以,我说什么便是什么。
他们信我,却不一定信世子。”
燕止危:“……”
他抓着温知虞的手,去剥自己的衣衫:“虽然你说得极有道理,让我无法反驳,但我还是很不开心。
我才不纳妾,死都不纳妾。
所以,你需要哄我,若是哄不好,我便跟你闹。”
晨光里,衣衫落了一地。
望着微晃的床帐,温知虞默默拉起锦被蒙住脸,闷声提醒:“世子,你午时和晚间还要宴两场客……”
“现在离午时还有几个时辰呢。”燕止危望着鼓起的锦被,也红了脸:“阿虞,你能看着我么?
你这般捂着脸,我反倒不好意思继续了。”
说完,伸手捂住脸。
温知虞将被子拉至眼睛处,露出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世子,我好像听见庭瑞的声音了。”
燕止危放下手:“有么?”
温知虞点头。
只听,院子里响起脚步声,还有侍从们的声音:“二公子早啊。”
“我姐和阿危呢?”温庭瑞道:“父亲这两日很忙,让我顺路将小石榴送过来。”
小石榴配合:“嘤嘤……”
侍从道:“世子和世子妃还未起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