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两人,陆参行了个礼,才问:“二公子还安好么?”
“不是太好。”燕止危耸肩:“吃了午膳没多久,便开始嚷着疼,晕过去二三四回了。”
陆参:“……”
有这么严重么?
真有这么严重的话,为何郡主看起来好似并不紧张?
陆参道:“在下这便去给二公子看看。”
“辛苦陆大夫赶回来。”温知虞道:“庭瑞便交给你了。”
陆参犹疑:“在下冒昧问一句,二公子午膳用了什么,为何会突然腹痛不止?
问侍从,他们恐怕不敢说实话。”
“蟹黄炒饭,一大碗呢!”燕止危道:“他说,他去找你赔礼道歉时,你说他恢复得很好,想吃什么吃什么。”
陆参:“……”
陆参紧抿了唇:“……在下没说过这话。”
“啪!”燕止危双手一拍,侧眸:“阿虞你听,温庭瑞撒谎了。
撒谎便罢了,还把自己吃坏了。
这叫什么?自作孽!”
温知虞:“……”
她扶着额头,眩晕地晃了晃身体。
燕止危眼疾手快,连忙扶住她:“阿虞,你没事吧?你别吓我!”
陆参也往前迈了一步:“在下先给郡主诊个脉。”
“不用……”温知虞紧抓住燕止危手腕,勉强站稳:“我只是站久了,又被日头晃了眼,有些眼花。”
“不行!”燕止危正经八百道:“不舒服就是要看大夫,不然我要闹了。”
温知虞只好道:“辛苦陆大夫。”
“郡主客气了。”
陆参将手搭上温知虞脉搏,很快便道:“有些气血亏损、阴虚火旺。
等下看过二公子,在下开个滋阴降火、益气补血的方子交给侍女。
喝上三两日,便没事了。”
温知虞点头:“有劳。”
“辛苦陆大夫了。”燕止危也跟着道。
陆参自己拎过药箱:“在下去看二公子了,郡主世子自便。”
“陆大夫。”温知虞叫住他。
“郡主还有何事?”陆参问。
温知虞慢声细语道:“庭瑞不喜欢苦味,若是药中有黄连,还劳陆大夫看着他喝完。
没人看着,他恐会把药倒入花盆。
良药苦口,乖乖喝药才会快。
这种糟践自己身体的事,没有下次了。”
陆参抬眸看了她一眼。
温知虞眸色平静,冲他淡笑了一下。
陆参是聪明人,顿时心领神会:“在下明白,请郡主放心。”
说完,匆匆离开。
人一走,燕止危便要拉着温知虞回院子:“今日不出门了,我先陪你回去好好休息。”
温知虞却站在原地:“阿危,我真的没关系。你说好要陪我一起出门的,不能反悔。”
“你方才都差点晕倒了。”燕止危不虞。
温知虞抿了抿唇:“我那是被庭瑞气的。”
“我就说嘛……”燕止危啧了一声,随后问:“说起来,你方才和陆参在那儿打什么哑谜呢?”
温知虞淡笑:“我让陆大夫在庭瑞的药里多加黄连。”
“啊?”燕止危惊诧:“陆参听懂了?”
温知虞点头:“懂了,且应下了。”
燕止危:“?”
他怎么就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