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清。”浅杏道:“奴婢想凑过去听的,被世子赶走了。”
映桃道:“世子说,将来若在新虞买了田地、修了宅院,定为每个侍从都建一间宽敞明亮的好房间。
以后,他们就不必挤在一处住大通铺了。
若立了功劳的,还可额外送一套宅子、田地、铺子什么的……”
温知虞莞尔:“听起来还不错。”
浅杏在一旁道:“郡主,世子只叫了侍卫们去训话,却没管侍女。
这样做,岂不是有失公平?
凭什么侍卫有这么丰厚的奖励,我们做侍女的却没有呢?
府中的衣食住行,哪样不是侍女在操心啊?
而他们侍卫呢,每日只需习习武,在宅院内外巡视一下……
就连他们的衣服,都是浣洗的侍女姐姐洗的呢,可难洗了。”
映桃轻斥了一声:“浅杏。”
“无妨。”温知虞道:“浅杏说的话有道理,侍女与侍从,理当有同样的待遇才是。
回头,我同世子说一声。
只要大家好好做事,无论侍卫还是侍女,都会得到相同的奖励。”
“郡主最好了!”浅杏喜笑颜开:“奴婢这就伺候您梳妆!
入秋了,抹偏橘色的胭脂可好?眉毛画成远山眉可好?”
温知虞忍俊不禁:“妆淡些,别太夸张。”
“奴婢明白!”
浅杏虽性子咋呼了些,但自幼便跟着嬷嬷学了好些年,很会梳妆。
不多时,妆发便完成了。
映桃取来一袭松蓝色的柔软亮丽裙子,伺候着温知虞换上。
出院门时,日头正好。
燕止危交代完侍从,折身回院子。
还未迈入院门,便见一抹亮眼的蓝色。
他欣喜:“阿虞,你起啦?”说着,大步过来:“我不是交代过他们别吵你,让你多睡会儿么?”
“我已经睡好了。”温知虞问:“昨日说的,今日要去江边转一圈,还去么?”
“去啊!”燕止危道:“吃了早膳便去。”
映桃去传早膳。
温知虞带着燕止危,往温庭瑞的院子去。
路上,她问:“兄长昨夜未归么?”
映桃道:“回郡主,门房说,大公子昨夜深更才回来,今晨天还未亮便又出门了。”
温知虞抿唇:“看来,他们在加快进度了。”
“快些才好。”燕止危随手从石径边的桂树上摘了两朵桂花丢入口中:“早办完事,早回京去。
礼部那几个留在这儿,我上街骑马都得掂量掂量。
原本,我今日想带你骑马的。”
温知虞弯眸:“以后,有的是机会骑马,今日日头大,乘马车也很好。”
话音落下,一道人影蹿出院门:“姐姐,阿危,你们今日要出门么?
出门玩,可以带上我一起么?”
燕止危佯装扭头走。
温庭瑞急眼了:“你跑什么呀?你还没回答我呢!阿危你站住!”
燕止危驻足,扭头做了个鬼脸。
温庭瑞:“姐,你看他!”
温知虞并不接话,而是问:“庭瑞,你身体如何了?”
温庭瑞立刻收了脾气,乖乖道:“陆参早上来给我把了脉,说我已经好多了。”
“那也不行。”燕止危道:“我们今日要在外待一整日呢。”
“待一整日,不是更该带上我么?”温庭瑞努嘴:“我一个人在家待一整日,多可怜呀?”
燕止危:“……”
温庭瑞又神神秘秘道:“昨夜,兄长同我一起睡的,他偷偷透露了一个消息给我。
这个消息,你们铁定特别意外!
带我一起玩,我就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