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因着一处景色,就弃了更多更好的景色。
我们不仅要走,还要尽快走,趁着冬雪落下之前,多走几个地方。
秋高气爽的,最适合赶路不过了。”
温知虞点头:“的确如此。”
忽然,燕止危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眉眼灿烂地看着她:“阿虞,我一定会成为你最好的学生。”
“为何忽然说这个?”温知虞意外。
燕止危清了清嗓子,将身姿坐得格外挺拔:“我是你的夫君,不能给你丢脸。”
温知虞笑了笑:“那我拭目以待。”
“嗯哼。”
燕止危挪了挪身体,与她并肩而坐,晒着日头、吹着江风,远眺山河。
他指着一处:“那头,是未来的避暑长廊,那儿往下,再过去,便是我们未来的马场……
除了马场,还有水园……
待马场与水园修好之日,我便带你在江边策马,再安排人竞渡、渔猎、打水球给你看……
你说想办女学,应当也希望女子能如男子一般有属于她们的游戏罢?
所以,我偷偷在上游也买了一大块地。
未来,那儿会建一个女子才能入内的马场、水园,供女子们尽情玩乐。”
说完,他侧眸望着温知虞,双眸熠熠生辉。
猝不及防的消息,让温知虞愣住:“女子马场?女子水园?”
“是啊。”燕止危灿笑:“开心么?”
温知虞心中的五味杂陈,化作一团热浮上心尖,连带着整个胸腔都变得滚烫起来:“开心,这是今日最令我开心的事。”
“那,你能原谅我昨夜的不节制么?”燕止危笑盈盈地问。
温知虞错开他的眸子:“这不能混为一谈。”
“那我这个月还能碰你么?”燕止危收起笑,无辜又可怜地看着她:“阿虞,这个月还剩下十五天。
我这般血气方刚的年纪,如何熬得过剩下的十五天啊?”
温知虞耳尖浮上一抹红:“世子,青天白日的,又是在野外,可以不提这件事么?”
燕止危理直气壮:“反正这里又没别人。”
话音刚落下,不远处的灌木丛后响起一片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个年约二十的男子从灌木丛后探出个脑袋,挥了挥手:“其实,这里还有人……”
话刚说完,耳朵就被人揪住。
相貌颇为美艳的年轻女子揪着男子耳朵,借力站起身,露出锁骨处大片风光。
燕止危受惊,立刻扭头看向别处,还顺势捂住温知虞的眼睛。
女子泼辣开口:“不去客栈就算了,还拉着老娘往此处钻。
你信誓旦旦说不会有人来,我便信了你。
结果呢?来了半天了,什么都没做成,净听人小夫妻说话了!
没出息的东西,八抬大轿嫁给你了,还要陪你出门偷、情,你能不能管好你那老娘,叫她别再来门口听墙角了?”
男子哆嗦:“我母亲也是急着抱孩子……”
“抱孩子,就得夜夜在儿子儿媳屋外守着?”女子啐了一声:“你跟她说,她若闲得慌,就自个儿生一个去!
再来听墙角,老娘就弄死你,找别的男人。”
说完,拉了衣衫,温柔地对温知虞和燕止危道:“抱歉,惊扰到二位了,我们这就走。”
温知虞:“……”
燕止危:“……”
女子揪着她夫君的耳朵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转身道:“郡主与世子高义,是好人。
若将来女学办到新虞来,妾身定第一个响应,女子马场和水园建成之后,妾身也会叫上手帕交们一起去热场子。
中秋喜乐,告辞。”
温知虞颔首:“多谢,中秋安康。”
那夫妻俩说着话,一块儿下山去。
燕止危深吸了一口气:“这下,总归没有人了吧?”
话音落下,又一道声音从巨石下方传来:“等一等!有人!这里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