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来是没动这个心思的。

但耐不住郝媚这么一说。

晏冥就觉得行!怎么不行了

他儿子是殷念的哥哥,那殷念算下来也能说是他半个女儿!!

可太行了。

晏冥抬头看了看天空。

快到晚上了。

都小心一些。晏冥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身后无心宗的众人道:不只是要小心宗门弟子,还要小心晚上变得更厉害的傀怪。

离咱们这里最近的就是附近的云村。

这个村子防守的人不多。

如果出事的话,傀怪很可能会突破防线,来到我们这里。

晏冥面色凝重且严肃。

而在离灵河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一群花宗的姑娘正鬼鬼祟祟的前进。

她们身上有很浓的血腥味儿。

最前面的那人被几个人搀扶着。

一群姑娘眼睛通红,身上都带着深可见骨的伤口。

可这么多的受伤的人,都抵不过最前头被搀扶着的那个女人。

她的整张脸都已经被血浆糊满。

大师姐!你撑着!一定要撑着,我们会救你的!她们不断的压着声音在重伤女人的耳旁不断的喊她,你别睡!求你了大师姐!

没错。

这人正是跟殷念小小合作过一次的花宗大师姐!

我们手上没有药了,大师姐还一直在流血。

该死的傀怪!

年纪最小的师妹捂着自己已经抬起来的手臂,满脸悲怆的问:我们该怎么办啊

何时才能将傀怪彻底杀完呢

何时才能不用看着自己最亲近的朋友,家人,在自己面前流干最后一滴血也无计可施呢

几个年纪大些的花宗弟子也是一脸悲怆。

扶着大师姐的那姑娘突然抬起了头。

越过高大的丛林看见了前面修建的高高的围墙。

围墙里面。

是无数的灵力。

是能让很多人重新活下去的希望。

她眼中骤然燃起了希望之火,咬牙将大师姐背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往灵河的方向赶去:走!

去干什么小师妹愣了一下。

去灵河!

弟子们脸色顿时变了,可我们,我们今年已经没有名额了,剩下的名额都是九尾宗和它的那几个附属大宗的。

是啊。

都是九尾宗的。

花宗每一年只能拿到可怜的十个名额,可以进那灵河里泡一泡。

姑娘眼眶发红发酸,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般。

对大师姐来说,整个宗门所有的弟子都是师妹,都比她小,都需要保护。

这十个名额中本来一定有一个是本该给她的。

可她没要。

她给了师妹们。

以前花宗忍就忍了,可现在她背着奄奄一息的大师姐,看着那被九尾宗用围墙收纳囊中的灵河。

却觉得已经忍无可忍。

怨恨,不甘,悲愤如同潮水般涌出来。

一样是在守卫我们的故土,花宗死的人可不比他们九尾宗少!

姑娘背起大师姐,她一字一句,满腔恨意的说:九尾宗的人随时都能进去泡,我们却只能拿那十个名额我不甘心!

我就问你们!

她扭过脸,扯动右边的伤口,露出森森白骨。

你们敢不敢去拼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