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眼睛眨了眨,“我问的,明明是藏在你身后的那只小老鼠。”
糟了!
殷念下意识的抬脚往前跑。
它果然知道!
可脚下却仿佛被什么力量无形束住,死死拖拽着不让她往前走。
方才任凭它怎么折辱虐打的绿瞳小孩儿激烈的挣扎起来。
“放开我姐姐,爹爹我求你了,放开了!”
“你明明知道姐姐对我有多重要!你明明知道的!”
他张开嘴露出一脸尖牙,第一次显出人身虫状的模样,凶狠的外皮变成了硬黑之色,尖牙伴随着变得尖利的手指要一起扑过来,地上一滩滩都是从他身上脱落下来的血迹。
“姐姐”
那眼睛盯着殷念,“她可不是你的姐姐。”
被那双眼睛盯着的殷念浑身血液都冻僵了一般。
“一个偷了我女儿,你姐姐身躯的小老鼠罢了,啊,虽然是她自己没能在卵内孵化成功,是她自己废物,活该被人吃了。”
“可人族怎么会是你的姐姐呢她怎么配”
绿瞳小孩儿不断的咆哮,可稚嫩的他在这庞然大物面前真的就是一个孩子,孩子对很多事情总归是无能为力的。
而殷念脑子里仿佛有什么快速的掠过。
卵孵化偷了身躯
她浑身发麻。
她想起来了。
当日在坤桐山时,她在危急时刻躲进一颗已死的巨卵内,狠狠戏耍了沐家主和那帮虫族一通。
她记得,当时整个坤桐山的虫族都将那颗卵视若珍宝的守护着。
而当时有只巨大的虫子曾说过这样一句话。
两颗王卵,自从一颗被偷了后,就只剩下另一颗,却不知那一颗已死。
她记得当时她吞了其中卵内许多清液。
可那清液不止她吃了,小兽他们也分了一些。
虽说,她确实吃的是最多的。
难道是那颗卵
“若不是你贪心去吃我女儿的幼液,今日又怎会被连带着一并没入这巨茧之中一母同胞的孩子,在蜕壳时也是一起,不然你也见不到我,也不会因为我孩儿到了蜕壳期被连着带至这里。”
“你们人族,永远都这么贪心,你们的贪心终究会害死你们自己。”
“你说,我该不该罚你这个卑劣的小偷”
他声音缓缓。
殷念却愣住了。
“怎么难堪了”那声音问。
“难堪不不不不不不。”殷念连声冷笑,她歪着头,忍着身上不断传来的痒痛之意,问出了自己心中最困惑的一个点,“虫族的王,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一母同胞,蜕壳也要一起所以我被拖进来这件事情,但我有个困惑。”
似乎是好奇这小蚂蚁为何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有胆量张开嘴说话。
它倒是也没急着弄死她,反倒是饶有兴致的一把捂住绿瞳小孩儿大喊大叫的威胁声。
“你问。”
行吧。
殷念:“将王卵主动放在我们四区土地上的是不是你”
“将虫卵藏在四区土地下的是不是你”
“觊觎四区灵力的是不是你”
“掠夺他人故土的是不是你”
“我在自家的土地上,找到了一颗蛋,哦不,一颗卵,甭管我是煎炸烹煮,不都是我自己家的事情自家人的事怎么能叫偷呢”
“你们虫族,原来是这样的吗我一直以为你们虫族都是没脑子的,原来有脑子啊。”
“不仅有脑子,还企图给我洗脑子。”
“甚至摆出一处当了猖虫还立牌坊的样子,怎么样要我给你送个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