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那……那他们说他们小叔做了什么”
声音,不引人注意地变得柔软了许多。
岑光济年纪小,没想那么多,巴拉巴拉地说了起来。说朱家采用了新的种地方法,朱七现在的工作就是跟着几位兄长、嫂子,用笔头将这些事情给“记录”下来。
不管是用画的,还是用文字描述,每隔一段时间交一个“作业”给朱大娘,让朱大娘检查。
他之所以知道得那么清楚,因为大宝、二宝也有这样的“作业”,只不过他俩是顺带的,没有那么严格。
“我还见过他们做的作业,姐,你不知道,那作业的方式可奇怪了,跟我平时做的完全不一样。”
他大致地讲了起来,说这作业被分成了好几个框,每一个框都是一个种植的步骤,从耕地开始,到让稻种发芽,到洒苗床,再到发芽……
“不过他们现在还没做完,说是要等秋天秋收了以后,这作业才算做完。”
“种稻子算一种,种菜算一种……分了好几类,特别简单易懂,就连我这种从来没耕过地的人,一看就明白了。”
……
岑光济的重点,讲的是大宝、二宝除了完成的书院的学习外,还能有时间干别的事情;而岑莺语的重点则是,在她看不到的时候,朱七过得怎么样。
虽然姐弟二人的目的不同,却也将话题聊了下来,也算是“殊途同归”了。
此时的二人,没有一个人意识到,朱七、大宝、二宝所做的这些“作业”,未来将会带给他们怎样的财富。
就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唯有叶瑜然,这个任务发布者,多少预见了一些。
她不知道自己能够教会他们多少东西,只希望自己传授的东西多少能够影响到他们的人生,让他们走得更远,也给这个时代带来一些积极的影响。
如此,她不枉在这个世界上走了一遭。
说着说着,岑光济转移了话题,因为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啊,姐,我有没有跟你说,我来找你干嘛了”
“不是说娘找爹说话,你没地方去了,才来找我吗”岑莺语疑惑。
“不是,姐,我跟你说,”岑光济赶紧坐到了他姐身边,让她低下了头来,“你的亲事,有可能要定下来了。”
“定下来了”岑莺语心头一惊,连忙问是谁。
之前她娘说朱七不行,她还以为要过一段时间才有消息,可这才过去多久,她娘就又有了新人选了
“是我们爹的学生,你猜”岑光济还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岑莺语抬起了手,做出要打他的样子:“你说不说”
“哎,别打,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岑光济连忙退开,小声说道,“你可不能说是我说的,我是不小心听到的。”
“不小心偷听到的吧”岑莺语一脸怀疑。
刚刚她娘才去找她爹,结果他就“听”到了,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哎呀,姐,我这可是为了你。”岑光济辩解。
“那我谢谢你了!说吧,谁”
“爹的学生你不都认识吗考出成绩的,你觉得还有谁”
岑莺语一时之间,没想起来:“除了顺德,还有谁考出成绩了没啊!”
“怎么没了,建同师兄,他不是通过县试了吗”
“对哦,你不说我还忘记了,今天书塾放假,好像就是因为建同师兄在参加府试吧”岑莺语想起来了。
因为刘建同参加府试,不仅她爹的那些学生静不下心来上课,就是她爹也没办法静心,这才直接放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