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岑莺语的事情,算是给了她一个“教训”,该盯的东西还是得盯。
尤其是现在朱七已经是“秀才”了,成了别人眼中的“最佳女婿”。她要不盯着,万一他被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给薅了回去,那可怎么办
别人是个好人,她也不想耽误别人;若别人用心不良,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又舍不得朱七受委屈。
唉……
这事啊,只有两个字——难办!
“娘,我是在担心建同师兄。”朱七说道。
“嗯你是说,那个参加府试的刘建同刘公子”叶瑜然对这个人有印象,一个是朱七他们去县试时,人家一路照顾过他们;另一个大宝、二宝这回“放假”,也是因为这人。
岑先生教了那么多年书,除了遇到朱七这么一个“特例”,大部分学生应该就是刘建同这个样子,区别只在于考没考上。
“嗯!”朱七担忧地说道,“上次县试,建同师兄考了最后一名,我担心他府试过不了。”
“为什么你觉得他上次考了最后一名,这次就过不了了他平时的成绩不好吗”
朱七摇头:“不是,他成绩很好,在书塾的时候,先生就经常夸他。可他上回考了最后一句,那就说明其他人比他成绩还要好……”
他还解释了一下,刘建同只是在岑先生这里是“第一名”,但去了别人那里,还是不是这个名次,就不知道了。
这是先生告诉他们的,考得再好都不要骄傲,因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叶瑜然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不过她还是带着一脸浅笑,认真听完了朱七的解释,这才慢慢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你会担心也正常,这说明你们的关系也很不错嘛。那你有没有做好最好的和最坏的打算”
“嗯”朱七疑惑。
叶瑜然解释:“最好的呢,就是他通过了,不仅得了一个童生,还要跟你一起参加院试。那么你是不是要想一下,怎么恭喜他”
“那要万一没过呢”
“那就是最坏的情况,这时你是不是应该想一下,到时候要怎么安慰他,并且鼓励他明年再继续”
“对哦……”朱七忽然觉得自己有事情干了,认真地想了起来。
不仅想,还拿出了笔墨纸砚,做起了笔记。
这也是叶瑜然教他的方法——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即使他的记忆力再好,也要学会做笔记和记录,这样万一以后忘记了,他也能够翻出来看看,找回以前的记忆。
其实,最重要的是,叶瑜然想要通过这些方法,帮助他学会“梳理”,建立自己的逻辑思维。
朱七是笨了一点,反应慢了一点,但只要他学会了方法,就不怕他没有自己的想法,发现不了真理。
只要他能够分得清楚对错,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并且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叶瑜然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