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谁能想到呢,这第一次参加府试,就遇上了臭号,这学得再好,碰上臭号也没办法啊。”朱大将药碗递给朱三,说道,“还好人没事,岑先生就那么一个儿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哭都来不及。”
“大哥,我都醒了,不用喝药了吧”上回可没这事。
“喝,肯定要喝,这就是你醒来之后说的,用来补身体的……”朱大语气肯定,告诉朱三,人家考完都会喝一碗,他是拿着方子到药房确定了以后,才给熬的。
考试那么辛苦,别人有的,他三弟也得有。
朱三哭笑不得,只能先灌了一肚子的药,再起来洗脸漱口去吃饭。
养了养神,感觉自己没什么问题了,朱家兄弟三人准备再去客栈一趟,确定一下岑光济的情况。
只是刚出门,就听到隔壁传来了哭闹声,好像在说什么谁谁谁要是出事了,跟他没完。
因为赶着去看岑光济,朱家兄弟三人也没细听。
不过到了路上,朱二小声跟他们说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那里面不是住了一个姓秦的吗,家里好像条件不错,就特别瞧不起人,跟那个姓颜的……就是那个之前一直来找三弟的那个,特别不对付。”
“三弟考完试出来那天,我不是跑进跑去吗,正好碰到那边请大夫,好像是说姓秦的快不行了。”
……
具体的,朱二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边有一个秦姓的书生出来就不行了。
只是那时他们惦记着岑先生的儿子,家里又有一个还在“睡觉”的朱三,也就没管别人的事情。
到了客栈,岑光济早就醒了,他睡得还没有朱三时间久,只是精神不太好,病秧秧的。
朱三是一觉睡到第二天,精神备足;可岑光济就不同了,他是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看着是醒了,其实是因为身体太虚弱了,反而睡不太好。
“岑先生,这边太惨了,要是方便的话,你们可以先让光济搬到我们那边去,我们那边是独立的小院子,熬个药什么的,也方便。”朱三劝道,“如果岑先生是担心只有光济一个人过去不太好的话,大可不必,光济是身体不舒服,没办法,想来他诸位师兄也不希望这个师弟出什么意外。”
那些学生自然不敢应,纷纷表示,他们住在客栈没事,主要是光济,他已经身体不舒服了,就应该得到更好的照顾。
不仅出声岑先生带着岑光济搬出去,还帮忙收拾东西,把人送过去。
至于他们自己,倒没有让岑先生担心,反正他们的年纪都比岑光济大,其中几个还是成了亲的,有那几个带头照顾几个年纪小一点的,只要不背着先生到处乱跑,基本上没什么太大问题。
岑先生也忧心岑光济的健康,只能一脸感激的对诸位表示了感谢。
虽然朱三他们住的院子不大,但之前都是一个兄弟住一个屋子,还带了一个负责打扫做饭的婆子,以及一个负责赶马车和跑腿的小厮,到是住得满满的。
朱氏兄弟将那间最好的屋子让给了岑氏父子,自己三兄弟倒是挤到了一起,岑氏父子自然是感激不尽。
朱大、朱二呢,也准备腾一间屋子给朱三一个人住,但被朱三给拒绝了:“不用了,我跟大哥住也没什么,只要大哥晚上别嫌弃我打呼噜就行。”
“呵呵呵……我一上床就睡着了,哪会听得到你打呼噜啊,别是我打呼噜把你给吵醒了。”朱大笑。
“那我们就比比,晚上到底是谁吵醒谁。”
兄弟俩正说着话,有人敲响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