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拆吗”
“能,就是拆了以后,不知道怎么把它们重新合在一起。”
……
居乐天是个落魄的穷书生,几次科举不仕,发现自己不是读书的料的他十分绝望。
百无一用是书生,他除了会读书,什么也不会。
老母为了养活他,终日靠给别人洗衣服为生,二十多岁了,居然连门合适的亲事都没有。
无奈,他不得不拿起笔墨,走上了写小说的耻辱之路。
他的马甲捂得死死的,除了少数几个人知道,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写小说。其中,齐管事便是知情人之一。
齐管事是开书坊的,虽然不直接跟他们写小说的书生打交道,他做为印书人,齐管事认识的书店掌柜还是满多的。因此,他也顺理成章的认识了居乐天。
叶瑜然这次来找齐管事,齐管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居乐天。
齐管事来找他的时候,还怕居乐天不答应,准备了一兜子好话,没想到一开口,人家就答应了。
居乐天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答应得太快,脸露窘色地说道:“我娘病了,之前写书的钱……没剩下多少了。而且写书太慢,我一时也写不了比较新颖的故事……”
“那我给你介绍的这活正好,我这个新东这是个厚道人,我书坊的情况,你也知道,”齐管事没去戳居乐天的痛点,反而安慰起了对方,“生意不好,快撑不下去了,也是朱五爷看不过眼,才出钱买了下来。说是朱家的书坊,但挂的还是我们齐家的牌子,平日里除了介绍几笔人家,一切照旧。这么厚道的人家,可不多见。所以你放心,只要你被东家选中了,不说大富大贵,温饱还是没问题的。”
“谢谢你了,齐叔。”
“哎,谢什么,大家都邻里领居的,互相照应也是应该的。我家那小子,你还帮忙启过蒙呢。”
“我那是收束缚了的。”
“哈哈哈哈……行吧,不说了,你记得那天来书坊,别忘记了时间。”
“哎。”
……
从居乐天离家,齐管家又拜访了另一位姓苏的书生。
他年纪比居乐天大,情况要好一些,已经娶亲生子,父母都健在。只不过,苏友仁考了好几年都没考出一个名堂,白白把家里的积蓄花光,后来和家里人商量了一下,不想再砸这个无底洞了,这才放弃了科举。
既然不再科举,总要寻找一条养活自己的路子吧
苏友仁去做过账房,发现自己干不了,就只能摆地摊给人写信,两文钱一封。
人家的信也不是天天写的,苏友仁便顺带着,又给自己揽了一个写小说的活,再加上他夫人做得一手好绣活,到也勉强度日。
齐管事跟他说的时候,苏友仁只问了一个问题:“要不要签人”
“不签人,就是干活,”齐管事说道,“要是签人,东家也不会让我介绍了,人家自己去找人牙子了。”
“那行,到时候我过去。”
“好,时间地点记住,别搞错了,难得有一次机会,我们也是老熟人,我才介绍给你的。你要是有认识的书生,也都可以让你过来,听东这的意思,要的人有点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