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韩翦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他不是和萧钰一样,不站任何一方么
就这样,到了二月初二龙抬头。
眠月也来了,一回来便在廊下跪着等谢颂华。
谢颂华正在东跨院里紧张的做事儿,根本就没有留意外头的情况,等她忙活完了,才听兰姑姑说起。
“你这是做什么你母亲可好些了”
眠月闻言眼圈儿又红了,“多谢王妃大恩大德,奴婢的母亲已经大好了,若不是王妃开恩叫奴婢回去,依大夫所言,恐怕活不到春天,奴婢……无以为报。”
“倒也不用这么说,”谢颂华让人将她扶了起来,“不过就是举手之劳,即便是宫里,也断没有阻止人子女尽孝的道理。
祝嬷嬷哪里我已经说过了,往后你们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只管跟她禀告,若是情况属实,她也必不会为难你们。”
眠月便这般感恩戴德地回去了,只是自此之后,她每日必会过来给谢颂华请安。
大约也是知道谢颂华兵不耐烦见她们,所以也至每日在门廊下行个大礼就回去了。
过不了几日,又会送一些针线活过来,却不是送给谢颂华的,而是送给兰姑姑丁香等人。
“王妃的穿用,自然有几个姐姐经手,奴婢手脚粗笨,当不得大用,只是想着几个姐姐平日里忙碌,尽心照顾王妃,这些便是我孝敬给几个姐姐的,还请不要嫌弃。”
这丫鬟话不多,平日里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甚少在外头见着她,更别说四处打听了。
风花雪月几个,扶风精明、映花急躁、踏雪稍显深沉,也就只有个眠月年纪小,个子小,人又腼腆,说不了两句话,就脸红起来。
自回来之后虽然日日过来给谢颂华请安,却一点儿不多停留,尽个心意就走。
一来二去的,宴春台的人也渐渐地接受了她的心意。
谢颂华也并非不知道,并不反对她们收下,“原本想要发作了她们,结果竟一直没空出手来,也没有什么机会。
正好,你们且帮着看看,看看她也看看其他几个人的举动。”
兰姑姑自应下不提。
却没有料到,二月十二的时候,谢府竟下帖子过来请她过府。
谢颂华算了半日,也没有算出这是什么大日子,但是娘家的事儿,自然不好推脱的。
少不得让兰姑姑寻了几件稳妥的衣裳出来。
她是高嫁,而且是嫁到了皇族,若是穿戴太过,多少会让娘家人觉得不大自在。
但如今她又是已经出嫁的妇人,这一举一动,代表着夫家的体面,若是穿得太寒酸,也着实会丢了王府的脸。
兰姑姑在她的要求下,选了半日,才选了一件绯色稍显庄重的短袄,底下一条织金马面裙,头上带着一套红宝石的头面,又配了同款的耳坠和手镯。
这样一来,虽不算十分富贵逼人,却也足够气势。
等到了谢府,进了门才发现齐家老夫人和两位齐家太太也在,正与谢家几个女眷相谈甚欢的样子。
谢颂华实在不耐见齐家人,哪怕如今齐家已经在京城住下了,她也未曾过去探望过。
按道理来说,她作为外孙女儿,这样的行为多少有些不妥当。
这一回,齐老夫人倒是不敢拿架子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再来一次丢脸的事儿,她面上也挂不住。
因而见着谢颂华竟十分热络地招手,“三丫头也回来了,正好咱们都一道看看郡主。”
闻言谢颂华一愣,外头便传来了通报的声音:“江宝林归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