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靳风猛地抬头,倒吸一口凉气,“父皇,您是要忍了”
景昌帝峻声道:“不忍,又当如何难不成要他在朝堂上把你挖坟和殴打皇叔的事公开吗若在朝堂上说开,史官定必纪录,言官必定弹劾,往后还有谁推你为太子”
云靳风气得眼底赤红,不忿地道:“父皇,您是帝王,国本之事您一人便可定夺,谁若不服,砍几颗脑袋谁还敢妄言”
景昌帝气得轻踹了他一脚,面容沉冷,“你以为朕是皇帝,便所有人都会听朕的若真如此,历代帝王岂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内阁,相权,言官,三省六部都可约束朕,便不用说你皇祖父了,他”
景昌帝虽止住了话,但眼底的戾气却是一闪而过,稍稍缓了一口气才问道:“你如实说,那落锦书是否精通医术你的王妃是她救回来的吗”
说起落锦书,云靳风依旧是满腹怨恨厌恶,“王妃说是的,但是儿臣觉得她不懂得医术,以前也没听说过,在府中一年,她就像一条狗似的,见谁都得低眉顺眼。”
“这么大的事,你怎不调查清楚”景昌帝气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云靳风抬头问道:“父皇,那如今还能以落锦书顶罪吗总不能真把冷霜霜叫出去吧侯府那边可大力支持儿臣的。”
“她治愈了你皇叔,朕曾下过旨意,是要为他们赐婚的”景昌帝皱起眉头,“但如果她精通医术,便绝不能成为萧王妃。”
“父皇,此刻还管那贱人作甚”云靳风不解,难道这个时候不是想法子把谋害王妃的罪责往她身上推吗莫非连这事都办不成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