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先生竟在掉眼泪,唉,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啊。
有些事情知道是知道的,可打听回来的事情,总归是扁平的,没有真情实感,顶多是叹息一句。
但在亲耳听到谨王妃说的那些,再把钟琪宫的惨状联想起来,那一幕幕就活过来了。
心里便好生难受啊。
敏先生取出一块手绢,擦拭眼泪又擦去鼻涕,“要做点什么了。”
他把手绢放回袖袋里头,起身离开。
锦书看得一愣一愣的,他怎么还随身带个手绢呢还是丝质的。
少渊看着锦书问道:“他的情况,是他软弱所致吗寻死是弱者所为。”
少渊方才没说这句话,但是在他心里头,却多少有些认为云沐风承受能力太差,才会寻短见的。
锦书不怪他会有这样的想法,因为他甚至都没听过情绪病,在他的观念认为,男儿就该是顶天立地,什么困难苦难都能招架得住。
纵然可以一时低落,但一定能走出来。
云沐风是皇子,更应该如此。
她坐下来,严肃地跟他说:“这不是软弱的问题,这是病,是病,是需要吃药医治的病。”
她跟少渊科普了情绪病,包括她所见过的病例。
告知他那种消沉绝望的想法是不可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