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远千里而来,只为促成两国继续生意往来,却不料筹备许久的谈判,他一张嘴就是降价三成。
毫无诚意,极尽羞辱。
本是为表诚意才来到燕国京都,如今弄得登门乞讨似,换谁不生气
云靳风望向眸若寒星的摄政王,心头冷哼了一声,看你一会是否笑得出来。
鲁王世子就坐在摄政王的身侧,与云靳风没有眼神交流。
直到云靳风上前拱手行礼,他才与其他人站起来还了个礼,只是摄政王依旧不动,面容冷峻。
魏国公昨日已经命人送了信去给云靳风,约他一见,但云靳风没来,魏国公也拉不下脸去蜀王府找他,只得再命人送了一封信过去,耳提面命,希望他莫要再这般狂妄了。
如今见他进来知道主动行礼,脸色才没绷得那样紧。
他下令传膳上酒,丝竹声起,歌姬唱着曲子,舞姬与正堂中翩翩起舞,如今气氛都僵着,说什么都是错,还不如先热热场子,等酒多喝了几杯,再慢慢说重启谈判的事也不迟。
魏国公特意叫自己的女婿康乐侯府嫡长公子孙启静坐在云靳风的身边,一旦云靳风再乱说话,立刻打断或者打死。
好在,他尚算安分,只是站起来朝使者团敬了一杯酒,虽没说告罪的话,却也没口出狂言。
能让在场经历过不少风浪的皇亲大臣们紧张到头皮发麻,也只有云靳风了。
这魅力,少渊也是比不上的。
酒过三巡,他却又再度举杯,这一次是对着摄政王,“王爷!”
他唤这一声,孙启静就想毒哑他了,眸色锁紧,双手也做了准备,一旦他说出不敬的话,立马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