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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圣岩山门,云雾弥漫,石阶上,一人身负降魔杵,手持一根长棍,凝力成扇,净扫世尘
凶性难遏,恶根深重,沾了血的手,如何金盆洗尽?善法天子做事从来干脆,既然要渡,那便尽力,既然杀念难止,那便禁止功体,柳青衣无奈,却无人诉说,一步莲华闭关,如月影相陪,自己连找人求情的地儿都没
自己为人真有那么差吗?禁止功体,整个万圣岩,除了天座那个老好人以外,竟然没一个人替自己求情
光明无垢混蛋啊自己没事和这俩没义气的家伙吹什么打造兵刃好吗柳青衣偏过脑袋,看看身后紧缚其身的降魔杵那上头隐隐传来的佛气,让他一阵气结嘴上没把门,歹命免怨叹
哀叹几声,眼见四下无人,柳青衣无聊之下,将降魔杵与手中长棍合起,流光过,长枪在手,明王烬业…“天子的字还是满好看的”
让自己造佛器,非剑成枪,无非是怕自己与人众僧论武之时,下了重手,但是柳青衣歪着脑袋,脸上表情诡异我有说过,我不会枪戟之术吗?
笑话!或天戟的阴影一直在哪儿,自己会不留个心眼?素还真,史艳文,谈无欲,那个不是十八般兵器都能玩上手的角色?不会玩枪自己敢教赦生童子?
降魔杵我不会用,明王烬业枪我会啊倒转长枪,立地方寸,手一提,枪身顺手滑落,枪尖触地之际,反手一拍,长枪直刺地面,肩头发力,一撞之下,枪头方向再变,斜挑而上,一时间,万圣岩山门石阶上,枪影阵阵,其声势沉无比,若不看舞枪的人,倒是真如明王持枪,横扫世尘妖纷
佛器不为杀伐,只为烬业,功体被禁三成,柳青衣枪法凶性更减,无人自舞,不过几息,便感索然无味
“诶长河落日东都城,铁马戍边将军坟。尽诛宵小天策义,长枪独守大唐魂…”柳青衣手握长枪,骤然长叹,“我的70级军爷,我的东都狼啊渊头儿,吾好想念您老人家虽然吾是跟风哥混的”
颠倒红尘,不知前世岁月,点点滴滴,不能尽忘…山门前,一个人守着一座山的寂寞山门下亦是一人
一个人,赤手空拳,一个人,作恶多端,一个人,准备对上一座圣域只为兄弟之情,长发散乱,那双眼,却是写着义气二字,恶人,大恶人,罪业难赦,但却仍记得一个字义!
他叫十诛戮神狩,他来救他的兄弟戤戮狂狶,哪怕这山上高手无数,哪怕此次有来无回,又如何?能如何?毁此身而报金兰之义,戮神狩甘愿!
凶狠的眼,直视前方,脚踏佛之地域,恶者心有觉悟,身心沉静,每一步踏出,皆留一处裂痕,十诛戮神狩的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步伐,亦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山门石阶入目,十诛戮神狩凝元一拳,聚集全身劲道,狠狠砸上万圣岩,一拳出,怒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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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完见天子,天子坐庙堂,心经十二遍,对着猪哥念,天座问所欲,茶毗不要吃斋饭,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声声怨中句句伤,佛门清洁工伤不起,“伤仔闻吾来,出郭相扶将,玉姐闻吾回,当户理红妆,阿舅闻吾归,阿三磨刀向猪羊伤不起啊”
“十诛戮神狩在此!秃驴放吾兄长!”柳青衣犹在唧唧复唧唧,耳边忽来一声,未及反应,一道宏大拳劲直冲而来,躲之不及,正中脑门,怒拳正中,柳青衣如同炮弹,撞入万圣岩山门…
穿墙过壁入殿堂,一拳之威,将山门清扫之人,撞入迦叶殿一阵天昏地暗,柳青衣只觉得自己的眼前有几十只鸟儿飞得欢快,天上星星当真亮晶晶
晃晃脑袋,稍稍恢复几许神智恩好像自己被人打了
“茶毗你又胡闹了呵呵呵呵”天座的声音,还是那般温和柳青衣回头,正瞧见那被压在身后的天座,以及…快要抓狂的悟真,十分淡定的副主持一阐提,正在奇怪地望着自己的八叶莲大师,还有一干已陷入呆滞的迦叶殿众僧…
“我…”柳青衣急忙站起身,晃晃荡荡几步,又向后跌去
浑浑噩噩,毫无防备之下,头部遭受重击,饶是柳青衣功体强悍,一时也当真恢复不了,耳边仍旧阵阵轰鸣,眼前花花
“孽障!你无礼!”悟真怒道,“平日胡来便罢,被天子罚扫山门,仍旧这般顽劣!你”
“悟真莫动嗔”天座话一落,忽然出现柳青衣身前,一手按在其脑袋上,为其输送内元,“受伤了恩茶毗何人伤你?”
“额”
“茶毗”
“天子拿教鞭,大师有软糖”
“……”
“被天子知晓”一阐提与八叶莲对视一眼,“这魔儿日子难过”
八叶莲面皮一抽,“众人随吾来”
众人不是瞎子,天座既然说茶毗受伤,那便是被人打了,但是这家伙的身体跟块金刚石一样,竟然被人打伤这么撞进来茶毗是在扫山门,不用想有人打上门来了
天座自动忽略柳青衣的胡言乱语,对着众人说道,“小心”
茶毗功体极强,这是万圣岩众僧都知晓的,只有头部受创一击,一击之下,能将这魔儿打得半天回不过神来来者,绝非易于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