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体左\倾……注意固定!”让洪涛更为满意的是罗美洲,他不仅没对被一个女孩子指挥感到丢面子,还用最快的速度跑向了船头,一边打开支索帆的绳扣,一边大声吆喝着提醒其它船员留意。这是海上航行的规矩,不管船上有人没人,都得喊,只有把这种习惯养成本能,才不会在突发情况时忘掉。
驾驶帆船,并不是全看水手有多强或者船长有多强,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因素就是团结。一艘船上少则几个人,多则几百人,每个位置都很关键,如何能做到把船长的命令执行到百分百,全靠平时磨练出来的默契度和团结精神。
假如有一个人因为某种情绪动作慢了半拍,说不定就会危害同伴的性命。一旦出现这种情况,船员之间就不再能百分百相信别人了,效率会直接降下来一倍都不止。
罗美洲和洪鲵显然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从他们的配合状态上看,罗美洲应该是故意把船长的职务让给了洪鲵。他不舍得给洪鲵买绫罗绸缎、宝石金银,却愿意把权利和自己的未婚妻分享,洪涛认为洪鲵的眼光很好,这个女婿确实不亏。
“那艘小船打算干吗?它为什么不挂旗号!”当美洲号发现两艘武装商船时,慈器和朗崖已经接到发现不明身份船只的报告有十多分钟了,此时他们正站在艉楼上,举着望远镜看着美洲号划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形,向自己船队的前方驶去。
“只看它的速度,我敢用脑袋打赌,这肯定是陛下搞出来的船,我不相信还能有别人造出更快的船,赌不赌?十枚金币!”慈器虽然看不到对方船的旗号,更不认识这种船型,但他很有信心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算了吧,你的脑袋已经不值十枚金币了,三枚,我勉强赌了。”朗崖至今仍未结婚,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十枚金币对他来讲不算什么大钱,但是为了挤兑慈器,他非得压压价。
“成,算你狠,三枚就三枚……你就不怕我死里逃生?”慈器脸都绿了,在金河湾里能吓唬小孩子、鼎鼎大名的慈氏二贼的大哥,脑袋居然只值三枚金币了,可悲啊!可是还得赌,赌一次少一次了,他自己也不认为自己这次能死里逃生,还是及时行乐吧。
一个小时之后,洪涛的海上紧急情况演练结束了,从美洲号上向两艘武装商船打起了旗语,然后朗崖黑着脸从兜里摸出三枚金币,狠狠的拍在慈器手上。要不是慈器躲得快,三枚金币还不够去看手的。丢三枚金币,和输三枚金币,滋味完全不同。前者只能证明疏忽,后者却意味着智商上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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