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把我的学生们召集起来,当做一个大型的毕业设计,这并不难。”
“好,就这么说好了,等你们好消息。”
说完,老秦站起身告辞。
在他离开之后,陈教授下线等待了十几分钟,随后就有好友申请以及邮箱中也多出了一些资料,解压之后一看资料抬头的密级,老陈头直接人麻了。
好家伙。
这种绝密等级的资料就这么随便给?
你们真是装也不装了嗷,不过以前都只是听说,但没想到这现实世界里还真有这种覆盖一整个区域并且还在使用的巨型地下坑道网啊?
啧啧,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
——
秦爷给快乐棒和其他几名指挥官都安排了任务后,自己也在幽影山谷下线。
摘下头盔的那一瞬,他活动了一下身体,又推着轮椅离开了书房和正在听戏曲的老伴聊了几句,不出所料的被嫌弃说都七老八十了,还这么沉迷网络游戏。
老秦也没办法给自家老伴解释那边的事情多么刺激多么攒劲,只能气呼呼的说了今天想吃什么,然后又独自去了阳台点了根烟,又摸出手机在通讯录里翻了翻,然后拨了个号码出去。
“哟,秦爷,您这大忙人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呀?”
对面回应的是一个颇为豪爽的声音。
听起来像是个中年人,在军队这个特别喜欢论资排辈的地方应该属于秦爷的后辈了。
用他们的那一套黑话说,就是老秦带出的兵,这种“自己人”之间说话总是要敞亮的多,因此秦爷也不客气,狮子大开口的说:
“这不是请你帮忙嘛,你那边这几期的小伙子里有没有那种有天赋的?借几个给我,我有用,别多想,是我部门这边正经的任务,算是借调过来。”
“嗯?有天赋的?您指的是哪方面?”
对面的声音立刻严肃起来,他问了句,老秦解释到:
“指挥方面,准确的说,参谋专业,辅助制定作战计划并负责实施,这边因为工作需求要组建一个简易的参谋部,工作形式比较特殊,我也不好在现役里找人,所以你那边的学生们就很合适了。
我要十五个人。
不要问任务内容,不要问目标,也不要多问细节,你把人给我找来,我给他们批临时编制,会有专门的人联系他们。”
“这么神秘吗?”
对面的声音有点纳闷,他吐槽说:
“这种您找我不就行了吗?最近学生们都放假了,这大流行闹得人心惶惶,我现在也闲着呢,早就听说您那边在选人呢,整得很神秘。
我还纳闷呢,我不是您最喜欢的兵吗?
难道我这是失宠了?”
“你?还是算了吧。”
老秦撇嘴说:
“你都跟不上时代了.不过既然要用你的学生,不让你参与进来也不太好,行吧,我给你发一份申请,好好填完,然后等消息,一会我把作战需求发给你。
提前打个预防针,那玩意看起来会比较魔幻,但你把它当成真的就行。
另外强调一下,这是国家任务!
不许大嘴巴到处乱说,你知道保密纪律的。
三天之内把人手拢明白,剩下的等上线之后再说。
哦,这几天没事把地道战和坑道战的资料翻出来复习一下,任务用的上。”
“啊?”
这一通说法给对方整不会了,但秦爷也没多解释,寒暄几句挂了电话。
厨房那边已经有香气飘出,老秦揉了揉肚子,推着轮椅准备过去,但很快手机上就有消息送来,他低头一看就挑了挑眉头。
那是一条暗语。
代表着他这个部门的一次外勤行动已经收尾,而一个重要人物正在回国途中。
“这就要再出去一趟了。”
秦爷叹了口气。
他这个老胳膊老腿也不知道能再坚持多久,想到在特兰西亚时自己能蹦能跳,回到年轻时的样子,不由的发出很多玩家都会有的感叹。
这现实啊,还真是个烂游戏。
几个小时之后,刚刚下班回到家里正在喝黄脸婆煲的汤的忠诚哥就接到了一通电话,他叹了口气,几口喝完了汤便起身穿衣服。
这让他老婆和儿子都诧异起来。
都这个点了,还要出门?
“任务,别多问,我今晚不回来了。”
带上口罩的忠诚哥拥抱了一下虽然平时总是抱怨,但关键时刻还是很关心他的老婆,又对儿子叮嘱了几句便开门下楼。
在小区门口等了十分钟就有一辆车驶来,车门一开,自己麾下的几大金刚都在上面,人人脸上都透露出一股对临时加班的厌烦和无奈,但没办法,干了这一行就要肩负起责任嘛。
更何况,这次的事情可不一样。
“这几天给家里人说一说,我们要在‘运维组’的场地停留几天了。”
坐在后座的忠诚哥和浪子哥还有身形高大的芥微痴客挤在一起,他一边拿出香烟分给下属,一边说:
“秦爷要亲自过来一趟看看情况,别被他抓住工作失误再训一顿可就不好了。”
“哟,大老板亲自过来呀,这算不算网友线下面基?”
开车的紫薇大先生咧嘴笑了笑,让车里的几个人都笑出了声。
好吧,以他们现在同玩一个游戏的状态,这一波还真算是线下面基了。
这辆载着四个大男人的保姆车在几乎空无一人的城市街道上一路疾行,在夜色下悄然进入了机场,因为大流行关闭而门可罗雀的机场中正有一些精悍的兄弟部门的伙计们在忙碌着。
不多时,就有一个被护送过来的担架被推到了大厅中。
忠诚哥快步上前,看了一眼躺在担架上已经消瘦到不成样子的姑娘,他伸出手,在沉睡的对方脸颊上轻轻拍了拍。
等待带着呼吸面罩的对方茫然的睁开眼睛时,他才轻声问候到:
“欢迎回家,水泥。”
“唔”
听到这熟悉的母语的问候,最近一段时间糟了老罪的水泥姐一下子绷不住了,眼睛一红,泪水就止不住的流出来。
“别哭别哭嘛,都过去了,没事了。”
这一哭把忠诚哥给整不会了,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却被旁边随行的护士姐姐呵斥了几声,意思是这特殊病人太虚弱了,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但这也没什么关系。
虽然一路波澜,但结果好,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