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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3E考试，我好像还没写完。”

江守云揉着发胀的脑袋，说着低头看向那张白纸。

却愕然地发现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写满了“龙文”。

“别担心，你刚才是产生灵视了，都是龙文共鸣的幻觉，现在考试已经结束了。”

曼施坦因数了数作答的白纸，惊喜地笑道：“你答出了部的十道题，如果部正确的话，那你就稳住S级的阶级了！”

说着，他的目光飘向了江守云的深蓝色眼眸。

虽然也在录像和论坛上见过这双眼睛，但亲眼目睹后仍然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这就是“S”级的血统啊。

3E考试会把“龙文”隐藏在正常的音乐之下，而且越是困难的题目“龙文”的音调就会越低。

必须拥有对“龙文”敏感的优秀血统，才能够与那些隐晦“龙文”产生共鸣，然后再将其记录下来作为考试的答案。

而大部分新生在3E考试期间答出的试卷，其实都是无数杂乱线条重叠的抽象派画像。

之后需要“诺玛”对试卷详细分析，才能从线条中精准找出真正的龙文。

但江守云的答卷却工整得不像话，那写出的十条龙文更是清晰无比。

“灵视原来就是这种感觉吗？”江守云晃了晃脑袋，抬头看向挂钟，发现确实已经十点了。

这感觉就像是做了一个梦，而且梦的内容也记不清了，只是隐约记得有人在唱歌。

“这才是灵视的正常反应啊，伱之前听到‘言灵·皇帝’的反应才不正常。”

曼施坦因拍了拍江守云的肩膀，安慰道：“我当初也看到杂乱无章的线条和人脸，他们说我当时就像死了亲爹一样哭得可惨了。”

“呼！”江守云深深地吐出一口郁气，看向那根折断铅芯的铅笔问道，“我刚刚是什么反应？”

“其实，我一开始以为你又没产生灵视呢。”曼施坦因挠了挠头，“和那些群魔乱舞的新生比起来，你简直正常得不像话。”

“腰背如细竹挺直，口中在轻声哼唱，一笔一划地写着，时不时附耳倾听，给我的感觉，就像是那些在考听力的学霸。”

“完没有印象了。”江守云有些无语地苦笑道。

“你这属于正常反应。”曼施坦因叹了口气道，“隔壁的考场可是出现了一点意外。”

“意外？”江守云的头疼好了许多，下意识问道，“什么意外？”

“有几个考生在产生灵视后进入了同一个幻觉。”

曼施坦因耷拉着眉毛，解释道：“就像是看到了神明的狂信徒一样，那种由内而外的狂热和憧憬，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后来，当我们准备进去查看情况时，他们又莫名其妙地突然昏过去了，好在心理部的人说他们并未大碍。”

说罢，他将试卷扔进黑色密码箱，笑道：“回去休息吧，如果感觉心里不舒服，可以去心理部找富山雅史教员，他是卡塞尔学院的心理辅导教员。”

沉默片刻，江守云摇了摇头笑道：“谢谢，曼施坦因教授，我没有什么大碍。”

两人一起走出了教学楼，看到门外等待的楚子航。

“你们年轻人聊吧，我不打扰你们了，还要去档案室录入文件。”曼施坦因点了点头，旋即便转身离开了。

“你出来的有点晚。”楚子航走过来，主动开口说道，“我以为你也昏迷了。”

江守云摇了摇头，随口问道：“你也产生灵视了吧，看到什么幻觉了吗？”

“……感觉有点像是《西游记》里面的火焰山？”楚子航的表情有点怪异，“不过，我最后答出了八道题，芬格尔师兄说我的血统评级可能从B晋升为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