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是时候了
校场之上，鸦雀无声。
那几个草人，已是粉身碎骨。
原地留下了一个土坑，稻草以及木屑四溅。
尘土飞扬当中，最前面那个引燃引线的工匠，甚至能够感觉到灰尘扑面而来。
后面簇拥过来大量工匠，都想围过来瞧热闹，被禁卫军拦住。
曾公亮等人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切。
他们作为火器司的人，除了曾公亮以外，原来基本上都是广备攻城局的官员和匠人。
火器的威力他们自然是清楚的。
即便是霹雳火球，装上三四斤火药扔出去，动静怕是连这点三分之一都没有。
因为霹雳火球伤人一是靠陶瓷瓷片，二是靠里面放的毒药，炸了之后会冒毒烟，从而攻城来用。
“这是一位叫罗翔的权威法律教授举出的例子而已，跟贞洁无关。”
“那些受害者可怎么办啊。”
赵骏说道。
曾公亮介绍了一句：“如今是为权知政制院。”
但眼下这一斤火药造成的威力，远比霹雳火球大得多，甚至比目前大宋军械所所有的火药武器造成的杀伤力都要高出数倍。
随后他又在曾公亮的带领下，视察了火器司其它地方。
此刻众人脸上满是震惊，惊讶于黑火药居然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而且威力是黑火药的极限。
回到院里，范仲淹迎了上来，赵骏知道他可能是有话对自己说，便停了收拾笔记本电脑，然后准备去后苑给孩子们上课的心思，与他一起在院子里走走。
而且还增加了不少部门，如原材料部门、研发部门、制造部门、演示部门等等。
“这是宋国公。”
因此能够造成眼下的威力，其实已经比我们抗战时期的手榴弹还要好。
纯黑火药总共就三个原材料，比例也是固定的，即便分开出三道工序，既配硝石、硫磺、木炭各一个工艺，可工人们知道比例，分开询问一下就行。
赵骏说道：“所以明明只需要再等几个月，等到下面因为没有物资而内耗严重，让他们自己死很多人的时候再进攻，会是最好的选择。但为了保障受害者的人权，我们就必须要提前行动，这才是一个有担当，有作为的政府要考虑的事情。”
范仲淹想起了大宋，别说一个陷入困境的贫穷母亲，就算是一些小有家资的地主、士绅，在面对朝廷的横征暴敛时，都那般苍白无力，很多地主士绅都造反，可见想达到那个程度有多难。
“那孩子怎么办？”
基本上有了纯度比较高的黑火药之后，未来还会对火枪、火炮进行研发，以后也能制造出更多更好的新式武器出来。
这些东西他布置得没赵骏那么深。
但他转而又为难道：“知院，这火药工序非常简单，即便把工序分开，有经验的人只要看看原料，大抵就能做得出来。万一遇到有心人，找各自制作工序的工匠问问，配料也能集齐。”
虽然不如化学炸药，可放在冷兵器时代，那就纯粹的降维打击，欺负欺负西夏和辽国，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工匠先是一惊，然后连忙拱手作揖道：“小人见过知院。”
“为什么？”
基于这两个原因，火器制造可以说困难重重。
历史上赵光义消灭北汉的时候，就是用的这个东西攻城，而且是放在投石车里砸出去。
但杀伤力感人，实际造成的效果还不如冷兵器，所以发展一直有限。
赵骏点点头：“一切物资从外面送，隔绝消息内外进出。坊内的衣食住行，都由朝廷供养，甚至还可以建立学校，让工人子女免费入读。”
虽然是在广备攻城局做事，但当时的工匠又不是被养在监狱里，下班后各回各家，自然知道汴梁市井消息，也知道如今这位知院的鼎鼎大名。
“估摸着两三个月没什么问题，说是物资紧缺，实际上他们本身在下面就存了大量的粮食，活个一两年都不是问题。主要是刚下去的那些人没有准备，仓促间上万人逃下去，肯定会给粮食库存造成压力。”
曾公亮翻了个白眼，那为啥伱不掉脑袋？
不过他也知道赵骏说的是对的，于是点点头道：“是。”
赵骏点点头。
赵骏解释了一下，随后说道：“黑火药的秘方一定要保密，万不能让敌国知道，否则会用来对付我们。现在只有你知，我知，还有那名工匠，若是传出去，你与那名工匠都要掉脑袋。”
“好。”
除非把工匠们都关起来，不允许他们与外界接触。
“你准备得怎么样？”
外围甚至还有军队保护，可见政制院对火器的重视程度。
从曾公亮对待赵骏的态度这人就知道眼前的是个大官，便点头哈腰道：“大官人。”
抗战时期，我军的手榴弹也是黑火药造成，装量约要750克。
“那就有劳明仲先生了。”
赵骏说道：“比如有一位母亲，孩子生了重病，马上要死掉了，但是她没有钱治疗。那这时有人提出给她钱让她陪睡，这位母亲一定会答应，所以法律就是要保护人们在这种绝境中不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现在对下面可谓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政制院虽是大庆殿后阁，可左右各有大院，称为东西二挟，院子里还有小院落，庭中树木参天，两个人一起在回廊下慢慢笃步。
范仲淹点了点头，紧皱的眉头也舒缓了下来。
那么造成这些的原因是什么呢？
“嗯。”
当曾公亮把这个问题说给赵骏听的时候，赵骏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以后普通火器就用普通纯黑火药，只有做手榴弹再用颗粒黑火药。”
范仲淹叹息了一声。
赵骏一想也确实是这样。
“能做到吗？”
米价波动较大，大概1000-100文一石，鸡蛋价格波动基本在12-50文一斤之间。
赵骏叹息道：“你知道在我们新时代，为什么禁止卖淫吗？”
有了赵骏的承诺，曾公亮就说道：“此事我会办妥。”
“唔。”
那工匠还处于刚才的爆炸震惊当中，见赵骏招他，便连忙走了过来。
一个有担当有责任的官府，就必须要保障下面的受害者活下来的基本人权。
如果其它所有的火器全都用这种火药的话，那威力就不知道有多大。要是制作成可以投掷的炸弹，那.．
“他们还能坚持多久？”
七八十年代很多老工厂内部就是个独立王国，有一切设施，工人都不需要外出，还有附属的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几乎包揽了工人的一切所需。
赵骏说道：“我的人画了大量地图送上来，各个据点都已经标注清楚，关押受害者的地方也都找到。现在下面可不太平，他们那些人内斗也很严重。”
视察完了火器司，下午一点多钟回到了政制院。
这可不是后世鸡蛋供应充足的年代，根据《宋史食货志》记载，宋真宗到宋仁宗前期，由于小冰河时期结束，加上刚刚完成了占城稻的农业革命，物价相对比较低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