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克顿忍不住出声抱怨。</p>

“莫里亚蒂，有些话我得说在前头，你可以旁听我们审讯约瑟芬和考夫曼，但是不能直接与嫌犯对话。”</p>

“为什么？”教授先生满脸委屈。</p>

“因为我无法信任你！”平克顿冷着脸说，“可敬的‘犯罪教育家’先生，我甚至怀疑你也在连环凶案中掺了一脚，扮演着一个比考夫曼和约瑟芬更不光彩的角色！”</p>

“那么证据呢？”莫里亚蒂教授淡然反问。</p>

平克顿没理他，吹着口哨走向关押约瑟芬夫人的那间审讯室。</p>

莫里亚蒂教授冲乔安耸肩摊手，也跟着侦探先生走进审讯室。</p>

“真奇怪……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在这里？！”</p>

审讯室里，本来正在淡定喝茶的伯爵夫人，看见莫里亚蒂教授进来，脸色立刻沉了下来。</p>

“泰德，如果你把与警方无关的人强塞进来，恕我拒绝配合调查！”</p>

“我完全理解您的愤怒，夫人，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闲人是怎么混进来的，您别生气，我马上就把他赶出去。”</p>

侦探先生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的心态，转身冲教授先生挥舞手臂，像是一只正在振翅驱赶黄鼠狼的大鹅。</p>

“去去去！闲杂人等，少在这里凑热闹！”</p>

“约瑟芬，你这样就太不体面了，我又不是存心来看你笑话的……”</p>

教授先生试图越过泰德·平克顿，直接与前女友交涉。</p>

“哈！口是心非才是你的本色，特罗菲姆，我这里没有笑话给你看，马上滚出去！”</p>

伯爵夫人愤怒地跳了起来，俏脸涨得通红。</p>

莫里亚蒂教授无奈地耸耸肩，只得离开审讯室。</p>

乔安惊讶地望着约瑟芬夫人。</p>

今天早上，她在未婚夫家里，遭遇警方破门而入的时候，都未曾如此情绪激动，而此时此刻，仅仅是前男友的意外在场就使她恼羞成怒，这意味着什么？</p>

短暂的错愕过后，乔安回过神来，连忙转身去追导师。</p>

“乔安，你别走！”</p>

约瑟芬夫人突然开口挽留，使他大感意外，迟疑着说：“可是……我也是与警方无关的闲人。”</p>

“别说了，乔安，我要你留下来，你在身边，我心里觉得更安稳，你不会让我受委屈对不对？”</p>

伯爵夫人温情脉脉地挽留，乔安无法拒绝，然而心里又觉得过意不去。</p>

“可是，导师还在门外……”</p>

“那个混蛋，活该一辈子孤孤单单没人陪伴！就让他吃醋好了！虽然我也说不准，他是吃你的醋，还是我的醋。”</p>

约瑟芬夫人神情激动，说出来的话，也是莫名其妙。</p>

乔安挠了挠头，拿不准是自己对语言的理解能力太差劲，还是约瑟芬夫人的精神出了问题，以至于语无伦次。</p>

略作迟疑过后，乔安通过“传讯术”询问莫里亚蒂教授，自己是应该接受约瑟芬夫人的挽留，继续待在室内旁听审讯，还是应该出去陪他作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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