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考夫曼，一个罪犯，居然比我这个当侦探的更懂法，这还有天理吗？啊？还有天理吗！真他娘活见鬼！”</p>

这时，一直在审讯室中静静旁听的约瑟芬夫人，突然抬起头，打破沉默。</p>

“先生们，可以请你们帮个忙吗？”</p>

“当然可以，夫人，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p>

葛莱森警长从不掩饰自己对考夫曼的厌恶，对他的未婚妻倒是颇为恭敬。</p>

“警长先生，请帮我问大卫，买凶杀妻这件事，且不考虑法律上的责任，难道这些年来他心里就没有丝毫的愧疚？</p>

“大卫有没有考虑过，如果这件丑闻曝光，要如何面对自己与伊莲娜夫人生育的孩子？”</p>

“大卫敢不敢告诉哈利，就是他的父亲，策划谋杀了他的母亲？”</p>

从约瑟芬夫人这一连串质问当中，乔安听出极度的失望与痛心。</p>

葛莱森警长冷硬的面庞，也不禁为之动容。</p>

“夫人，事实上我已经向考夫曼提过类似的问题了，他的答复……冷酷的让我难以置信。”</p>

“大卫怎么说？”</p>

“他怀疑哈利不是自己的亲骨肉，而是伊莲娜与其情夫的私生子，而他一直蒙受欺骗，白给人家养了二十多年儿子。”</p>

“考夫曼坦言，他为这件事落下了严重的心结，越看哈利就越觉得对方长得不像自己，还曾考虑过剥夺哈利的遗产继承权。”</p>

平克顿不以为然地笑了笑。</p>

“考夫曼这家伙，大概是亏心事做的太多，以至于疑神疑鬼，居然连自己的亲儿子都猜忌！”</p>

“任何视力健全的人，都得承认哈利长得跟他老爸很像，与年轻时的考夫曼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p>

“我也觉得奇怪，考夫曼为何总是看自己的儿子不顺眼呢？其实只要对比一下他自己年轻时的肖像画，就不难发现，哈利绝对是他的亲骨肉啊……我只能认为，这个男人作恶太多，自己心里有鬼，看什么都觉得可疑。”</p>

葛莱森警长冷冷地说。</p>

乔安将茶杯放在桌上，欲言又止。</p>

约瑟芬夫人觉察到他的异样神色，转头冲他微微一笑：“乔安，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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