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乔安扭过头去，脸颊一阵发烫。</p>

“嘻嘻~这下子，你又变回从前那个害羞的小男孩了！”</p>

朵儿得意的笑着，飞一般从他身边跑过去，端着茶盘回到客厅。</p>

乔安不想打扰朵儿与约瑟芬单独相处，就在厨房里吃着朵儿亲手烤制的小饼干，喝了杯醇香的红茶。</p>

午后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身上，烘得他暖洋洋，莫名感到一丝淡淡的幸福，回家的感觉真好。</p>

不知过了多久，朵儿像只小猫似的溜回厨房，眼角眉梢都带着欣喜。</p>

“维达先生，瞧，伯爵夫人送我的礼物！”</p>

朵儿扬起纤手，展示戴在无名指上的那枚白金戒指给他看。</p>

乔安视线触及那枚戒指，不由脸色微变，勉强挤出笑容。</p>

“很漂亮的戒指，朵儿，你有没有谢过人家？”</p>

“我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这还用你教？”朵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快去客厅吧，那位夫人要走了，点名要你去送送她。”</p>

“好的，回头见。”</p>

乔安匆匆回到客厅，送约瑟芬离开实验室，转身关上房门，确认朵儿没有趴在门缝窃听，便迫不及待地问她：</p>

“夫人，您把自己的婚戒送给朵儿，这合适吗？”</p>

约瑟芬送给朵儿的礼物，那枚白金戒指，就是大卫·考夫曼送她的订婚戒指，“知心对戒”中的一枚，乔安绝不可能认错。</p>

“曾经是我的婚戒，现在不是了。”</p>

约瑟芬抬起手，展示自己佩戴的戒指给乔安看，正是“知心对戒”中的另外一枚。</p>

与送给朵儿的那枚戒指相比，约瑟芬自己佩戴的戒指稍大一些，本来应该戴在大卫·考夫曼的手上。</p>

她看出乔安眼中的困惑，微笑着做出解释。</p>

“退婚的那天，我本来打算把戒指还给大卫，但是他绝不肯收，哭的像个孩子，还把自己的戒指摘下来，说是要送给我，留作纪念，即便无法做夫妻，至少还能做朋友……”</p>

“我不忍再伤他的心，就收下了。”</p>

“这对戒指是我和大卫当初一起买的，售价我还记得，今早离开‘欢乐宫’的时候，我在梳妆台上留下一笔钱，算是我照原价买下这对戒指。”</p>

“我这样做并非显示自己的清高，事实上我这一辈子，没少花男人的钱，大卫为我付出的远不止这对戒指。”</p>

“但是我觉得，其他首饰也就算了，婚戒本身的价值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凝聚在这对戒指上的仪式感，如果我接受大卫的馈赠，这种仪式感仍然连结着我们，使我们无法真正摆脱过往的羁绊，坦然面对彼此。”</p>

“我自己花钱买下这对戒指，等于亲手消解了结附在婚戒上的仪式感，往后它们再也不是婚戒，我和大卫，也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p>

“夫人，您这么做，很理智。”</p>

乔安又忍不住说些多余的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