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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凝山见状惊得目瞪口呆,以前曾见过玄机巫母占卜,以窥天机测算吉凶或查找线索。
占卜问神甚为玄妙,比起修真更是逆天而行,每次施法玄机巫母轻则元气有损,重则大病一场,但白凝山从未见过像今天这般引起邪火焚烧,口吐黑血昏厥的情况。
搞不清楚到底什么状况,白凝山先叫人将玄机巫母小心翼翼抬回屋内,却不敢派人轻易上前救治。曾有传闻,凡见玄机巫母真容者必遭天谴雷击而死,只好隔着衣袍从后背打入几道法力减缓伤势。
半响后,玄机巫母总算醒过来,但气息微弱许多,原本沙哑难听声音细如蚊声。
“你儿已亡,杀人者天机不可……不可窥探。你……好自为之。”
玄机巫母气息断断续续,胸腔似抽风般大喘,好不容易才把一句话说完。
白凝山十分清楚自己儿子是什么脾性,以白雨性子惹是生非,若不是他这老子极其护短,早已死了不知多少回,所以心里早有所准备,得知白雨已死并没有激起太多反应。
当听到玄机巫母声若细蚊吐出‘好自为之’四字时,白凝山却如热锅上蚂蚁般焦急不安。
“死逆子早该一巴掌拍死他,临死居然惹下如此大麻烦。光看巫母卜算遭此重伤,就可知对方绝对是硬茬,若是让其知道我欲找他报仇恐怕自身难保。”
白凝山连忙擦了把汗,小心翼翼问道:“巫母可曾卜算到其他东西?斗胆请巫母再指点一二。”
玄机巫母沉默良久,不知道是调整内息伤势,还是在商榷是否该透露更多信息,急得白凝山站在一旁手足无措。
“也罢!此人命数天机极高,至少不是我能卜算。玄机之眼刚开启便遭其反噬。唯独探查到……”玄机巫母语气一顿,又吐出半口黑血,缓了又缓才艰难说道:
“唯独探查到,此人修为不过炼气境,名字或门派名中带一个‘昊’字。”
说完这些,玄机巫母闭口不肯再多言其他,留下几位治疗医师处理伤势外,便将白凝山等人推出去关门谢客。
白凝山退出门后叮嘱几位手下好生伺候玄机巫母,沉思片刻,将林远堂等心腹弟子交道身边,交待道:
“调查下南安可有什么人或者门派有所异常,名字中带有一个‘昊’字。记住!隐秘调查,若有发现不可轻举妄动。”
林远堂几名弟子领命退下,白凝山独自站在庭院树下,目光狠戾地说道:“哼!若真是只是炼气期修士,必须要将他除掉!真照巫母所说,这人万万留不得,以免日后再惹出什么麻烦。”
原本担心惹不起对手,白凝山已熄灭为子报仇的心意,而当从玄机巫母口中得知对方修为只是炼气境,顿时心中惧意减少大半,这才召集弟子按照线索继续调查,想要彻底斩草除根。
此时,严旭独自坐在门派大殿,紧皱着眉头思考刚才发生一切。
回想起冥冥虚空中出现的那只诡异眼睛,宛若实质般盯着自己那种感觉,严旭现在仍旧忍不住起鸡皮疙瘩,浑身不自在。
严旭左手握着定神珠,低头盯着珠子片刻后,奇怪道:“取出定神珠后,那种被人盯上感觉恰巧马上消失。不过,这定神珠至始至终都没有太大法力波动,莫非只是巧合并非此珠的驱散效果?”
是否定神珠发挥作用倒是其次,最让严旭迷惑是,先前经历情况到底是什么情况?那只诡异血眼仿佛印刻在识海中,突然出现,既虚幻又真实,想要刺探进灵魂深处洞悉关于自己一切。
“难道我被金丹甚至元婴高手盯上?”严旭冒出大胆想法,随即释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真是被人盯上除了奋力反抗再无他法。”
严旭收起定神珠,拍拍浑身尘土后,仿佛什么事没发生般,走向演武殿继续修炼功法。
数日后,严旭在制符阁炼制符篆,师妹宁彩蝶在旁边帮忙调制符墨。
如今严旭手里这批制符材料是前日刚从南安坊市购回,另外也给邓钰挑选不少炼器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