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的看不远处有条河,与陆七去摸鱼了。”
今晚宿在荒野,夜半时分喝着小酒,还可以加一顿烤鱼。
“去吧。”
秦晴摆摆手,在周边遛弯。
“景之,去跟着你媳妇。”
周老夫人坐在火堆前做针线,皱眉道,“这里荒郊野外,你就这么放心?”
“万一有宵小之徒,秦氏一个弱女子……”
周老夫人见儿子没动作,又催促道。
“弱女子……”
陆景之站起身,声音很轻,“娘,秦氏是怎么给您留下错觉的?”
“你媳妇不弱,卫芊芊弱,所以你把人藏起来了?”
周老夫人把针插在针线筐子里,面色严肃。
她出门打听过,这次秦晴与肖郎中医斗,是卫家人从中挑拨。
可见,卫家对陆景之贼心不死。
“娘,这件事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吗?”
陆景之与卫芊芊没关系,是卫芊芊失心疯。
“只要卫家人还在北地,娘就总感觉心里有个疙瘩。”
不怪周老夫人忧心,卫家蹦跶太频繁。
并且,一个劲儿地给秦晴使绊子。
哪怕陆家已经与之保持距离,卫家还是厚脸皮往上贴。
“景之,娘是女子,了解女子。”
在卫芊芊的问题上解决不好,会让秦晴寒心。
“外面的莺莺燕燕不少,只要有银子,还可去花楼快活。”
周老夫人苦口婆心,“那些女子多半逢场作戏,有谁付出真心了?”
“还有,你别以为娘不知道,你偷偷扣下京城来的书信。”
旁边无人,周老夫人不介意敞开了说。
“皇上派秦家父子来北地,亲家是存着把秦氏带走的心思的。”
见陆景之不答,周老夫人追问,“是也不是?”
“是。”
岳父和舅兄,在信中的确有这个意思。
母子二人对话,另一边,陆七鬼鬼祟祟地找到秦晴通风报信。
“夫人,小的本不应该出卖主子……”
京城来的书信,都会先经过几人之手。
只是没想到,主子迟迟没有告知夫人。
陆七伙同陆五联合作案,随身携带。
原本不该在团圆日扫兴,只不过今晚后,书信得原封不动地还回去。
“我爹爹和大哥写了书信?”
秦晴愣了下,赶忙接过来。
自从秦晴穿越后,对原主几乎了如指掌,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流放前的一段。
按理说,她爹和大哥做御医,她不至于两手空空,只带着娘的遗物前往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