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兰,委屈你了。”
高太傅握住白舒兰的手,沉声道。
他想起自己的原配,被礼教束缚的大家闺秀。
活了三十年,永远都是端庄优雅的,哪怕在咽气之前,也要坚持上妆。
高太傅不喜欢木讷的女子。
“老爷,妾身不委屈。”
白舒兰靠在高太傅怀中,感叹地道,“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中有曲折又算得了什么?”
别说是三年,哪怕五年,十年,她都愿意等。
“定不负你。”
高太傅被说得心潮澎湃,如毛头小子一般。
夫妻俩纠缠在一起,从不讲究规矩礼法。
用白舒兰的话说,情之所至。
这也是高太傅最喜欢的地方。
二人相拥难舍难分,门口处,一身红衣的小公子怒道:“你们在干什么?”
虽然不是光天化日之下,却选择在书房里,当真是一对狗男女。
“松儿,我……”
等的人终于来了。
白舒兰眸色一暗,随即惊慌地从高太傅怀中退出来。
她整理头发,眼神闪躲,显得不知所措。
“连门都不敲,这就是你的礼数?”
高太傅阴沉着一张脸,若不是大年三十,他早收拾这个小崽子了。
“要是敲门了,怎能看到这么不堪入目的一面?”
高太傅的独子高松冷笑,“你这样,对得起我娘吗?”
他娘尸骨未寒,没到月余,府上就迫不及待办喜事,把白舒兰娶进门。
“寻常人家的闺秀也就罢了,白舒兰是什么来头?老秦家不要的破鞋啊!”
高松站在门口跳脚骂,越骂越难听。
但凡要点脸,白舒兰一个老姑娘也不会着急与秦家退亲,嫁入高家。
这是攀上高枝儿了啊。
“松儿,是我不好,是我爱慕你爹爹,这和你爹爹无关!”
好,很好,就按照这个节奏来。
白舒兰双手掩面,眼眶通红。
她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却强忍着泪水。
这一幕,深深刺痛高太傅。
心尖儿受到委屈,高太傅怒火中烧。
碍于过年,他还是忍下来。
“就算没有舒兰,也会有别人,难道让你爹做鳏夫,为你娘守寡?”
他是太傅,一品大员。
高家的势力如日中天,将来还有更近一步的机会。
子嗣,对高太傅至关重要。
如不是为保证嫡系血脉,高太傅恨不得生个十个八个儿子,轮不到高松在这和他叫嚣。
“高松,舒兰是我明媒正娶的续弦,你得开口叫他一声娘亲。”
高府有高府的规矩,谁都要遵守。
“娘亲?我娘只有一个,她一个成亲前就与有夫之妇有染的贱人,凭啥做我娘?”
高太傅与白舒兰的丑事,京城里早就传开了。
只不过高家势力大,外人不敢明说。
高松出门与几个兄弟跑马,经常看到对方略显同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