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是花嬷嬷的隐秘。”
茉莉是个聪明人,她瞪圆了眼睛。
半晌反应过来,不顾官差阻拦,跪倒在焦炭尸身面前痛哭不止。
“这……”
张举有心追问几句,顿时问不出口了。
“鸳鸯楼的花嬷嬷年过三十,还是周仵作有一套。”
张举感叹,多亏了周仵作验尸。
否则,众人都以为正房内是薛家五口人,搞不好又变成无头悬案。
“张大人,看来你对花嬷嬷有几分了解啊。”
周仵作扫了一眼茉莉,调侃道。
“这是常识。”
老脸要挂不住了,张举狡辩道。
花楼里的老鸨,必定选年过三十有经验的花娘,算是不成文的规矩。
“茉莉姑娘,花嬷嬷为何会在薛家的院落?”
等茉莉镇定了,张举这才追问道。
这是本案的一个大疑点。
“不知。”
茉莉叹了一口气,眼神水汪汪地盯着张举,幽幽说道,“花楼里的女子,都有难言之隐,花嬷嬷不会对外人说起隐秘。”
平日,花嬷嬷把茉莉当成半个女儿照顾,偶尔提起过往。
“花嬷嬷是有一个儿子,但是咱们从没见过孩子爹。”
听说,是花嬷嬷和恩客的儿子。
那人,比花嬷嬷小上许多。
有些话,不好说得太明白。
“当年恩客还是个毛头小子,来鸳鸯楼吃酒,找花嬷嬷来帮忙通晓人事。”
一来二去,花嬷嬷和恩客之间有了情意。
后来,恩客成亲后,想把花嬷嬷接入家中,奈何他家人不承认。
“不仅不认花嬷嬷,也不认她的儿子。”
花嬷嬷有身孕后,曾借养病为借口消失了几个月。
鸳鸯楼内的姐妹,大多对此一无所知。
“今晚鸳鸯楼竞花魁,是个大日子。”
花嬷嬷说好夜里必定回去,一直不见踪影。
茉莉得知后,去花嬷嬷的别院找人。
人没找到,吓得她来报官。
茉莉哽咽,眼眶又红了。
“茉莉的反应也太快了吧?”
秦晴通读大齐律,对此有质疑。
大齐律有规定,失踪三日以上,才可以去衙门报官。
“夫人,咱们刚到姑苏,您不知情。”
到也不怪茉莉心急报官,而是这一段时日,姑苏不太平。
陆五包打听,在薛府外墙和百姓们闲聊,消息灵通。
“最近,姑苏出了连环杀人案。”
不到月余,死了好几个女子,人心惶惶。
其中大多数人,都是花娘。
“有人冒充恩客到花楼寻欢,重金带走花娘过夜。”
人被带走后,就再也回不去了。
凶手用极其残忍的手段,把花娘折磨死。
并且削了前胸,扔到闹市。
“您说说,这不比薛家大火更吓人?”
偏生凶手狡猾,知县张举为破案,请周仵作验尸。
到现在案子都没破。
“死的女子中,不仅有花娘,还有大着肚子的妇人。”
陆五说完,盯着秦晴的肚子看一眼。
凶手不晓得是一人还是有帮手,总之在苏城和姑苏一带作案。
“这么邪乎?”
秦晴眉心跳跳,她以为江南一带治安良好。
“从前百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是最近才摊上事了。”
可怕的是,凶手多次作案,次次不失手。
知县张举派人伪装成花楼女子撒网,奈何凶手不上钩。
“如果是随机作案,的确不好抓啊。”
凶手手段残忍,并且有反社会人格。